“我真心敬仰父皇,理解父皇有自己的难处,本想等父皇立下太子之位,再专心做自己的事。”
“结果,父皇非要和我玩心眼,哪像是对女儿,对仇人都没父皇您对我狠,您指出的那几条路,何尝不是要我的命。”
见她到这个地步还执迷不悟,宣帝当即被气笑。
“阿弥古丽,当着朕的面你还敢殿前失仪,看来是朕之前宠溺你太过。”
“宠溺?父皇宠溺的儿女多得是,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您也用不着我对不起您似的。”
互相揭穿脸面,阿弥古丽没有再装出那副好女儿的情态。
“父皇是有能之辈,作为您的女儿,我可不能让自己丢您的脸,所以——父皇以为我会轻易认命,大错特错。”
她堂而皇之看着宣帝,比方才还要随意,像在自己的主场。
“再说穆婉清,当初我将她带来宣阳,是想让父皇知道我是个好女儿,为给您治病尽心尽力。”
“不枉我的期望,她是个有能耐的,当初被凌江的天子封为女医官,医术比之他们和我们国家的太医是不差的,竟真能让父皇症状得到缓解。”
“效果超人预料的好,看父皇的脸色,现在都能坐起来批阅奏折,不会再和之前一样昏迷过去,您应该很开心,可惜,女儿得父皇深传,做事喜欢留后手。”
看着桌案前的宣帝,她神情灿烂还有几分乖巧,显得格外讽刺。
“父皇您的症状外人只能缓解无法完全治愈,医术再好的人来了都没用,穆婉清至多能让您好受些,再多的却不可能,说不定过段时间,会让父皇更痛苦。”
丝毫不管宣帝是何想法,阿弥古丽的态度已近狂傲。
“父皇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得去手,对外人就更不会在意,依我之见,父皇不如治罪于她,这样我还能让身边巫师出手为您治疗。”
“怎么定罪她,理由多的是,不用我提醒父皇能想到,她身为大夫治不好您也不该放过!”
言语间没直接置穆婉清于死地也差不到哪去。
和在凌江国还有她面前表现出的热情亲近完全不同,阿弥古丽带着笑容的脸上是令人心惊的狠意,张狂无比。
“父皇以为女儿的想法如何?在自己的身体和别国来的使者之间,您知道该怎么选。”
正殿的声音分毫不差飘进偏殿,被穆婉清收在耳中,父女间的对话和最后的疯狂‘逼迫’。
旁听着所有,穆婉清终于明白过来,宣帝为何让人把她领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