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主子脾气的她,不敢这时候去劝太后冷静点,放缓声音尽量安抚。
此处到底是西宫,西太后势力不如太后,名义上也是一宫太后
今日太后贸然闯进来,已是不合规矩,再动手传出去有失名声。
怒上心头的太后,在静容嬷嬷的安抚和劝诫中,勉强恢复冷静,神情依旧阴沉。
倒是西太后,被掌掴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睁开眼眸,将倾倒的木鱼捡起。
她重新坐回蒲团上,如太后没来前一样,静静敲着木鱼。
对脸上的红痕,恍若未觉。
将西太后的反应收在眼中,太后眼眸发沉,蓦地冷笑出声。
“静容,把人都给哀家请出去!”
“是。”
转眼间,殿内再次沉寂下来,仅剩敲击木鱼的声音。
明明是凝心静气的场景,听在太后耳中,唯有刺耳。
“这么多年,哀家还以为你真的老实,没想仍在纵容那贱人,操纵后宫、掌控朝堂!”
因为西太后和皇后的关系,太后没有任何迟疑,将二者归到一处。
在她看来,皇后的所作所为,必然有西太后在背后主使。
纵使什么都没做,单是皇后靠山这一点,便是原罪。
面对她的责骂和冷声,西太后敲击木鱼的动作不停,好似被责骂的并非自己。
厌烦极她这幅模样的太后,神情间充满嫌恶。
“好歹顶着个慕家女的名号,丝毫没有国母的风范,暗地里行使害人勾当,害得前朝后宫不宁!”
一字一句,充斥着浓重的冷意。
“你看似在西宫祈福,恐怕异心一直没停过,纵容皇后做下一件又一件大逆不道的罪恶。”
“有你,实在是皇上和天下之耻!”
在她几乎尖锐起来的嗓音中,西太后终于睁开眼睛,面目平静的看过去。
“你为何要生气?”
被其反问的言辞气到,太后冷笑:“你竟还敢质问哀家,你可知皇后的所作所为,和你的纵凶行恶,会给朝堂带来多大的祸患?”
若非理智还在,她连西太后的命都不想留!
西太后低低地笑了声,脸上没有笑容,有的只是平静和疑惑。
“太后。”她唤了一声:“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们吗?”
“是你们非要让皇后进宫,闹出兄妹伦乱的惨剧,以致今日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