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女子的模样,穆婉清盯着她问道:“你和荆月容是什么关系?”
荆月容,是当年逃出宫的老嬷嬷。
好不容易等到青葵力气卸了点,女子撇着嘴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喂,这位大小姐,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贼,都说了不认识这家人。”
“至于你说的什么荆月容,我听都没听过,何来的关系。”
嘟囔完,女子认命一般看过去:“你就说,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没错过女子被自己问起时的短暂停顿,穆婉清知道,她是在故意装傻。
猜到其知晓荆月容的存在,穆婉清嘴角弯起,笑容中带着平静和笃定。
“看来,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确实和荆月容有关。”
忽略女子的挣扎和反驳,穆婉清自顾自往下说。
“当年陈贵妃发癔症带人跳清珏池自杀,在死前格外给荆月容留了一线生机,她能成功从宫里逃出去,也是因陈贵妃。”
“自从逃出宫,再没有传出过荆月容的任何消息,当然,不会有人在意一个曾经宠妃的嬷嬷是何下场。”
女子听完,似是满脸迷惑,看穆婉清的眼神和看傻子无异。
被青葵牵制着,她十分无奈:“这位姑娘,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不认识你说的荆月容。”
“至于那什么陈贵妃,人家那是宫里的娘娘,我一个小飞贼,今天之前听都没听过。”
她唉声叹气着摇头。
“罢了,算我今天倒霉,不该来这偷东西,我不认识你说的人,甭管你们和陈家还有那什么荆月容有仇有怨,都别牵连到我身上。”
“我就是想偷个东西,罪不至死,你们不会是想以此为借口杀我吧?”
心知女子是打算装傻到底,穆婉清笑容越发深邃。
“本以为你是来祭拜陈家人的,现在看来是我想岔了。”
在女子松口气时,她幽幽说起:“陈家人去世多年,被贬途中都死的差不多,当年亲近的人家也没敢接近的。”
“荆月容是最后一个可能还记着陈家人的,你不认识她,看来是真的死了。”
她当着女子的面,视线扫向几具骸骨:“没人祭拜的东西,留着也无用,青葵。”
“奴婢在。”
好似没看到女子逐渐不安的眼神,穆婉清伸手指着排排坐的骸骨。
“摆在这里看着真碍人眼,你现在就去把它们全扔乱葬岗喂野狗,那里才该是它们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