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想起和离当天的情景,脸色明明灭灭。
静容嬷嬷作为太后心腹,连他见了都要承让几分,那天却站在穆婉清身旁。
显然是受了太后的命令。
尤其长阳公主那个老贱人,一心偏帮穆婉清。
要是这次自己没能让穆婉清如愿,那个老贱人肯定不会放过侯府。
不知不觉间,沈长安的眼神落到旁边急得脸色发白的宣策夫人。
“母亲是世上最疼儿子的人。”
“儿子记得,母亲嫁给父亲多年,嫁妆一直封存在库房里,鲜少动用过。”
如热锅蚂蚁似的宣策夫人,对上儿子的视线,当场愣在原地。
。。。。。。
“小姐,东西都在这了。”
几个大箱子被穆家的下人抬进来,份量显然不轻。
穆婉清走到那些箱子前,亲自打开。
精美的玉器或是各种饰物,就被放在箱子中。
许是急切间放置的,里面的物件有的甚为凌乱。
“看来,这些就是宣策夫人全部的家底了。”
跟在她身后探头瞧的小云,闻言不禁面露嫌弃。
“沈长安真不是个东西。”
往日侯府吃穿用度都是她家小姐出的,作为男主人的沈长安半点羞耻感没有。
现在需要补偿嫁妆,不自己想办法就算了,还拿亲娘的老底来赔。
穆婉清随手从几样东西上抚摸过。
材质和模样都不错,全是贵重之物,估计宣策夫人这次为了儿子,把所有老底甚至棺材本快拿出来完了。
比起震惊又不耻的小云,穆婉清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世间男子,多是喜欢从女子身上获得利益,以各种理由让和他们有关系的女子为其付出,自己则是清清白白,享受好处。”
某些人眼里,女子天生就该为男子付出。
从前,有她担当着这个角色,沈长安可以一直当个大孝子。
现在没有她,急需大批量财宝又别无他法的沈长安,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到生身母亲身上。
“穆小姐言之有理。”
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伴随着慢悠悠的脚步声。
“不过,那些大部分男子里,可不包括凤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