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穆婉清死后,嫁妆被沈家人理所当然视为他们自己的东西。
如今她没出事,管家权还交到宣策夫人手里。
“小云,你猜宣策夫人面对侯府这笔烂账,会怎么做?”
小云细细分析着:“侯府就是个空壳子,从前能维持表面繁荣是依靠小姐的嫁妆,沈家自个的库房空得快能跑老鼠。”
现在侯府的繁荣假象暴露在宣策夫人和沈长安面前,以他们的德性不用想都能知道。
想着,小云嫌弃地撇嘴,又有些不可置信:“莫非她一个做婆母的,真能不要脸到再把主意打到小姐身上?”
知道小云已经猜到,穆婉清淡淡点头。
“他们做的不要脸之事,可不止一两件。”
回忆起自己初进门时宣策夫人急着甩烂摊子的模样,她起身走到门口。
那里立着一个花瓶,此时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凑近后花香弥漫。
小云不合时宜地想起,这花瓶甚至花种也是她家小姐自己买的。
“宣策夫人养尊处优多年,现在面对这等烂账,势必不会甘心,接下来她只会想方设法的再把管家权甩给其他人。”
“她儿子是要做大事的,肯定不能接手,剩下的就只有勉强算得上半个主子的齐声笙,和作为当家主母的我了。”
冷笑声自穆婉清嘴中响起,她随意掰下一朵花,花瓣随着她的动作掉了一地。
她轻轻抚弄着手中的花蕊,声音轻又淡:“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侯府的热闹她已经看够了,也没有在这里多留的打算。
想到即将回京的长阳公主,穆婉清脸上的笑意才柔和了些,随手将花枝放到一旁。
上次见到长阳公主,对她来说已是前世,后来沈长安害的对方在封地无法返回,她至死没再见过长阳公主一面。
找到羊皮后,就是她撕破侯府虚伪面目的时候,到那时想必长阳公主也到达京城了。
前世的遗憾和悔恨涌上心头,穆婉清闭上眼睛,再睁眼时恢复平静。
神情莫名,又夹杂着隐隐的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侯府的气氛明显有些不一样,穆婉清派去盯梢的人时常能听见辰荣院的怒斥声。
直到几天后的晚上,几日未见的沈长安来到穆婉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