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没有介意,说:“舌头伸出来。”
大叔乖乖吐舌。
高源看:“舌边尖红,苔黄白相兼。”
高源又询问了起来,得知大叔头晕疼,胸闷,烦躁而渴,偶尔有谵语,腹无所苦,按之濡。
再诊其脉,脉数。
高源思索了起来。
李润玉则说:“高大夫,这病情应该挺清楚的,病人热、汗、渴已经具备,应该是白虎汤证。所以我觉得应该在白虎汤的基础上去掉粳米,加入辛凉透表之品。”
大叔却来了一句:“你知道个屁!”
这话一出来,李润玉差点气的捶他。
严桥见到李润玉吃瘪,他就很开心,他道:“连病人都知道你在胡来了,去什么粳米,你别看人家有高热,就辛凉透表,我看白虎汤就足以解目前局面。”
大叔又喷了一句:“你懂个球!”
“嘿!”严桥胡子都气飞起来了,怼的还挺工整。
高源皱眉,这病人前面烦躁说话不客气倒也能理解,这会儿还这么没完没了,高源心里就不舒服了,他道:“这位同志,我们是医生,你是病人,是我们来给你治病。我们不需要你感恩戴德,但你说话好歹应该客气一些吧?”
那大叔对高源就没这么冲了,他道:“高源大夫,你是不知道,昨天就有中医跑进来非要主动给我治,还要自己掏腰包去买药,煮完了亲自给我端上来。”
“啊?”三个中医齐齐一愣。
大叔道:“人家说了,他用的就是白虎汤,然后什么什么的,说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我都信了,结果呢,不仅高烧没退,我还更难受了。我说你们中医做做好事吧,别拿我来做实验了!”
李润玉和严桥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高源摇摇头,难怪人家今天脾气这么冲,原来昨天就吃了一个亏了。
严桥看向苗然,怒道:“前医诊疗情况,你为什么不跟我交代清楚?”
苗然却道:“你们一进门就掐上了,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再说了,就算你们问我,也得看我心情愿不愿意说,你们又不是我们请进来的,自己死乞白赖非要进来,还得我伺候着?”
严桥脸绿了。
高源看看这两帮人,他也真是服了。在得知新情况之后,高源又询问了起来,大叔表述服药之后,今天高热未退,反而有点怕冷,胸闷比之前更加厉害。早上行了一次大便,质溏薄。
高源正在思索之际,却发现大叔转了个方向,他看到了对方脖子后面有白?。
“等等,转过来我看一下。”高源再一看,病人颈、胸、背部,白?累累,而且都是晶莹饱满。再询问得知病人口干,但并没有想喝水。
高源已经明白了,再询问头疼情况,果然有如蒙如裹的感觉。观其面色,面黄不泽,随即询问肢体,得知肢体困重。
到这里,高源已经不用再问了,他回头看向严桥和李润玉。
两人嘴角抽抽,笑的有点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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