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县城返回时,周胜利特地把凌月欣喊到了他的车上,与她商量下午等他散了常委会后设场给她和她的同伴压惊。
凌月欣说她现在不知道沐洁在哪里。
周胜利告诉她,到了县城住下后在招待所打个汉显传呼,他安排车去临蒙再把人接回来。
凌月欣工作数年,也是个老记者了,知道下面的干部对负面的报道都很敏感,狡黠一笑,说:
“周书记不是要给我压惊,是关心我的报道怎么写、怎么发是吧?不说你为我以身犯险,单是考虑爱民这一关,我也不敢擅自乱发呀。”
提到龙爱民,周胜利道:“我回来不几天她就回部队了,说是她的工作最近挪动的不知走了没有。”
凌月欣说道:“你这么想她,你们两个又都够得上晚婚年龄,赶紧结婚,她也有理由转业。”
周胜利说:“我们两个讲好了,互相不扯后腿,她所从事的那一块部队上能够掌握的人还很少,乘现在年轻能发展的尽量发展。再说,龙老爷子天天把国防科技挂在嘴上,她转业,老爷子那关也过不了。”
提起龙爱民的爸爸,凌月欣说:“我爸和龙司令是一茬的老军人,他们那些人中像龙司令的那样看到国防科技的人不多。我爸给我们讲的就是要继承艰苦奋斗的精神,要求我们工作当中要不怕吃苦;龙司令对爱民兄妹的教育目标就是考军校,为国防科学多出力。”
车到了县委,周胜利与何子怡碰了个面,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何子怡。
何子怡说:“路上我愁的是如何把这件事的影响尽可能小一些,你与我想到一起了。我让部里的同志安排两位记者住下,晚上以你的名义请她们吃顿饭。你对她们两个有救命之恩,又是帅小伙,只要是记她们不在报上发表稿件,该施美男计的就施。”
后半句,她是开玩笑,但确实是不想让她们采访的内容在报纸上出现。
下午的常委会上,周胜利汇报了从他在村口救沐洁,沐洁委托救凌月欣,到他被蒙着眼送到地下窖井,在窖井遇到凌月欣,并发现窄窖井内有铺草和苫子,直到升到地面全过程。
从始至终,他没有提及请何子怡保护沐洁的事。
何子怡则把她与凌月欣交谈得知的她们两人采访,在村委会拍摄到村民被捆绑吊梁头而遭到张鹏年威胁,她掩护沐洁逃跑,自己被抓后关进地窖,也同样证实了地窖有铺草和草苫子存在,分析他和周胜利不是第一批进地窄窖的人。
“逃走的那个叫沐洁的记者现在哪里?”
涂宗胜已经听周胜利在电话上汇报过张家兄弟的所为,虽然气愤他们所为,但更关心的是记者的态度。
没等周胜利开口,何子怡抢着答道:“凌记者说她通过传呼与她联系,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涂宗胜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在正式研究之前,我们先统一思想,就是要想办法阻止稿件见报。我从事过多年宣传工作,知道记者对这类事件最关心,读者和领导对最这类事件最关zhu,这件事一旦在省报发出,全国大报转载的可能性很大。”
姚宗胜也是最不想让事件扩大的人之一,难得的在观点上与涂宗胜保持一致,插话道:“那样,我们南洪县在全国可就出名了。”
“所以,要像在战场上打阻击战一样,阻拦住她们的稿件见报。我的观点是,除了塞钱之外,什么措施都可以用得上。各位发表意见。”
姚文浩第一个发言说,“周书记分管宣传工作,两个女记者又都欠了他的情,再加上……反正阻击见报的任务落到周书记身上合适。”
不是正式研究问题,常委们发言很热闹,尤其是何子怡重复了已经在周胜利面前讲过的话:“周书记年轻帅气,实在不行施‘美男计’。”
姚文浩接过来说:“我先前就是这个意思,年纪大了没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