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反应奇快:“正是。达延汗的死已经扣在他们的头上,汗廷怎么会放过他们。只要我们这边的信件没有及时回去,朝廷一定会停止支援。到那时,就看是满都海先病死,还是你们先被打死了。”
“你们!”满都赉阿固勒呼勃然大怒,场面顿时陷入僵局了。这伙人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杀吧,就失去了汉人的物资援助,真要和汗廷死磕到底了,不杀吧,他们不又被这南蛮子摆了一道,未免也太憋屈了。
琴德木尼一横心,她道:“我还真不信了。你们真个个都心如铁石。”
她提刀就刺,一下捅穿了张彩的肩胛骨。张彩只觉一阵剧痛,当下惨叫出声。一众锦衣卫唬得变貌失色,惊呼张郎中。
琴德木尼抬头,她的脸颊上还沾上了血迹,更显粉面红唇,如一条美女蛇。她道:“我们是不好杀人,却能折磨人。依李御史看,张彩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多少种的酷刑。”
话音刚落,她又刺了张彩一刀。张彩疼得在地上打滚。月池霍然起身,却被一旁的人一把推了回来。她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灼烧:“哈敦不要欺人太甚。”
亦不剌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道:“好法子,不愧是我的女儿。”
琴德木尼道:“怎么是我欺负人,明明是你太固执。我可要再动手了。就是不知,轮到谁时,李御史会彻底不忍心。”
月池面色惨白,却明白不能被他们拿住把柄,他们还要用得着明廷,绝不敢做绝。她道:“我虽不忍心,可还不至于因此叛国。尚质是大明的臣子,为国捐躯,本是应有之义,更何况,现下只是让他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琴德木尼道:“真的吗?”
她想刺别是人间行路难
你能担得起这兴衰之道,社稷之重吗!
琴德木尼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
亦不剌太师嫌恶地瞅了他一眼,他道:“那就拖下去,痛打他一顿,我倒要看看,他能熬多久。”
张彩被抓住手脚,像牲口一样硬拽出去。琴德木尼却叫停了,她道:“等一等,对于这种痴情人,我另有办法。来飞刀来。”
下人不敢怠慢,忙拿了整整一托盘的飞刀。琴德木尼拿起寒光湛湛的刀片,在眼前晃了一晃,突然手一甩,刀就如闪电一般射了过去,正好扎了月池头顶的束发冠上。
明廷的一众人吓得惊声尖叫。张彩和时春更是连声都变了。琴德木尼笑得前仰后合:“不该拿他们来威胁李越,该拿李越来威胁他们才是。快,把我们张大人扶过来。这就叫轮着来。”
语罢,她又甩出一柄飞刀,这次的飞刀是擦着月池的脸飞过去的。月池感到脸上的一阵刺痛,她一伸手抹到了一手血。张彩尖叫道:“快住手!别扔了!”
琴德木尼把玩着飞刀,笑得花枝乱颤:“要我不扔也行,你写啊。”
张彩浑身发抖,他道:“好,你先放开她,我写!”
董大等人张大了嘴巴,他们是叫停也不是,不叫停也不是。月池蹙眉道:“别写!你难道要陷我于不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