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自从年初担任常务副县长以来,没有一件事不是跟自己对着干的。
她说东,吴北就往西。
她说西,吴北就偏偏往东。
一直跟她唱反调,眼里完全没有他这个县长,搞得她有时候在一些会议上很被动也很狼狈。
朱丽红看着坐在俞国正旁边,正眼神挑衅自己的吴北,心中恶狠狠地想着,这么喜欢唱反调,那我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吴北心里也想着,死三八,你打压吴焕生,让我在老领导面前丢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吴常务,这种事情一经发生,就绝对不可能在乡镇这一层面就能结束的,如果涉及到整个乡镇,牵扯到太多的低收入人群和相关干部,社会影响会很恶劣,一旦瞒不住,传到市里或者省里,领导问责下来,你来担责任吗?”
吴北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为什么要瞒着?”
朱丽红强忍下了吴北故意找茬的怒气,这是在常委会上,不能失了县长的气度,冷冷地说道,“吴常务,我希望你能清楚问题的严重性,现在存在的这种情况不是我们任上才形成了,而是这么多年以来形成的,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懂吗?我们总不能为历史遗留问题买单吧?”
“为什么。。。”
“够了!”朱丽红拍桌,她已经忍不了,“吴常务,你十万个为什么看多了吗?你如果不想讨论,请不要出声可以吗?”
吴北对朱丽红的发怒视而不见,笑眯眯地说道,“县长,别生气!我太年轻,对很多事情理解都不太深刻,你是前辈,又是领导,这不是向你请教请教嘛!”
“你!”
吴北的话纯粹在指桑骂槐,骂朱丽红是老女人,朱丽红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在座的其他常委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朱丽红跟吴北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事在县委县政府也不是什么秘密。
“行了!这是常委会,不是辩论会,有问题要一起探讨,而不是吵架,吴常务,你说说你怎么看这件事?”
一把手发话了,朱丽红和吴北也识趣地闭嘴了。
听到秦斌的发问,吴北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秦书记,我认为可以一试,财政虽然是朱县长主管,但平时处理事务,免不了跟财政打交道,据我了解,咱们神溪光低保户和五保户一年的救助资金高达5000多,将近6000万元,加上大病医疗救助和临时救助,一年差不多近1亿。”
“按平岭乡上报的资料来看,不符合标准的人口比例在七成及以上,那就代表至少有3500万到4000万的资金可以说是白白浪费了,咱们神溪的财政本来就不怎么样,这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了?”
秦斌点了点头,他对吴北的话比较认同,神溪一年财政收入就那么几个亿,几千万已经不是小数目了。
秦斌看向俞国正,“国正书记,你怎么看?”
俞国正开口,“我觉得这是好事,所以我支持,而且不仅要查,还要大查特查。”
听到俞国正如此支持,秦斌不由得问道,“说说为什么这么支持?”
俞国正嘴角扬起了笑容,“秦书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2002年,咱们神溪的教育整顿事件?”
秦斌瞳孔一缩,其他常委也坐直了身体。
俞国正笑道,“如今这一幕跟11年前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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