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心一惊,不慌不忙地打太极:“这种事情小人也说不准,毕竟世子对男女之事一向无甚兴趣。”
“哦?那是‘妾有情,郎无心’?”大太监话锋一转,“咱家打个?趣儿,郡主?应该听不着吧?”
王有福莫名?心慌,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几声。
“世子是染了?风寒还是热症?”大太监眼珠子提溜一转,“不如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王有福憨厚一笑:“世子前天夜里受了?寒,昨天开始头就?有些痛,不算什么稀罕病,府上大夫就?能治,就?不必麻烦公?公?和?太医了?。”
“那咱家就?先走了?。”大太监又?收了?下拂尘,“皇上那边也还担心着呢。”
“公?公?慢走。”
眼看终于送走了?这太监,王有福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小厮领着许卿南到了?书房外,“郡主?,世子就?在里面?。”
许卿南今日也算来得不晚了?,没想到慕昉南生着病还早起办公?,一时也有些担心。
她弯起食指轻扣了?两下房门,还没等她开口,书房里传出一道有些慵懒的嗓音:“进来吧。”
许卿南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见的不是想象中?伏案看书的慕昉南,而是一个?斜靠在一旁躺椅上的随性少年。
他?似乎是在…睡觉?
许卿南原本有些疑惑,但想想他?昨晚应该睡得不大好?,现在犯困也算正常。
于是她便自顾自地环顾起四周,等她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既陌生又?熟悉的画。
陌生是因为她的确从未见过这幅画,熟悉又?是因为,那画上的人就?是她。
画上她抱着寒地花,这一幕还是赏花会上发生的,看来是慕昉南自己的手笔。
“怎么样??”慕昉南掀开盖在自己脸上的书卷,“画得还可以吧。”
许卿南勾唇,“没想到你还这么会画画,画得很?好?。”
慕昉南听了?她的夸奖身后尾巴都?要摇上天了?,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其实我还能画得更好?些,只?是太久不碰画笔,生疏了?。”
许卿南走到书桌旁,“看你今天的模样?,应该是好?多了?。”
她原是微微俯身,慕昉南伸手拉她,示意她直接坐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