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继续这样了。
更不希望伤害他和沈星之间的感情和关系。
像方才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了,不然他绝对糊弄不过去的。
但不能叫大夫,裴玄素现在已经渐渐明白那块铁牌存在的意义了,他发现自己生病之后,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掩下。
裴玄素自己把了一阵的脉,思索了一会,随意洗了洗上水,穿戴整齐检查过后确定没有遗留痕迹之后,他把门窗松开,叫了冯维进来。
裴玄素以前看过一本相关的医书,他有一瞬下意识想吩咐冯维拿以前看过的医书来,但顷刻反应过来,家都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面色阴了阴。
最后裴玄素凭着记忆,慢慢写了一些药,递给冯维,让他们几个找机会私下去抓。
……
淅淅沥沥的细雪,落在屋檐和庭院的青砖地面上,室内这几天的炭火,墙角居然有一簇小草顽强冒出头来了。
不过很快被人拔干净了。
瀛州南郊,距码头不远处的一个三进别院,外表与普通民居无异,但内里,庭前屋后,无声站了不少布衣但矫健的布衣护卫。
屋内已经点了橘子味的香丸,这香丸添了药是隔水融了垫在小上煮的,不然干烧会让主人感觉燥热。
饶是如此,屋内依然时不时有低咳的声音。
那个素衣洁手的青年已经取下了竹幂篱,雅致的面庞如星,但非常瘦削,掩嘴咳嗽,让他左半边脸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喝了半盏姜茶,才缓和下来。
这时候,有心腹疾步进院,挑起门帘后,在门前缓了缓身上寒意,才敢快步走上窗畔的素衣男子前,呈上刚刚收到的消息。
“病了?”
素衣男子接过纸笺,微微挑眉,嗓音清朗尾音微哑,非常特别,“朱萸子、郁金、香附。”
这是……情志有伤?
素衣男子通晓药理,仅凭三种药,略略沉吟,就有了判断。
槛窗前还站了一名身穿蓝色锦缎广袖长袍的青年男子,约莫三十年纪上下,转过身来,见他眉目疏阔大气,颇具英伟的俊相。
蓝衣男子走过来,问:“什么事?”
素衣青年把纸笺一推,“没大事。”
对他们的计划而言,完全不影响。
蓝衣人拿起纸笺看了看,只有三种药材,不由挑眉:“哦,这么确定吗?”
冯维等人确实非常谨慎,饶是这样的盯梢,也只追踪到三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