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要么他几天不见人;要么他那几天就会在床上狠弄她,比平时要难受得多。
显然是心情不虞。
猝不及防的,突然对上裴玄素这样的目光,沈星唬得笔都掉了,她慌忙捡起来,惊慌看着他。
本来沈星这些时日确实成长了许多的,她心里甚至对这正绘的这图有自己的想法,胡服高髻,颇有几分柔韧飒爽和自信,有点像她小时候崇拜的女官姐姐们了。
但这会儿一朝回到解放前,就像裴玄素初识她时那样惶慌,心彭彭彭跳得仿佛要蹦出来一样。
“怎么了星星?”
裴玄素惊诧,他一时收不住目光,正惊慌,但沈星的反应也太大了,他不由把自己那点慌张丢在脑后,赶紧去扶她,“我吓到你了吗?”
不至于吧,他没这么吓人吧?
就算他丑得吓人,这么久也该看习惯了呀,况且他不丑啊。
裴玄素十分惊讶。
他忍不住摸了摸脸,“二哥妆画坏了?”
他急忙掏出荷包的小靶镜,照了照脸,皱眉端详两眼,也没什么啊。
他这个动作有点儿好笑,前世的裴玄素绝不会这样做的,沈星“噗呲”一笑,心里登时就一松了。
她肩膀一垮,也不由觉得自己有点惊弓之鸟,太怪异了,她十分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刚才有点反光,好像这边没有眼珠子似的,又有阴影,我唬了一跳。”
她胡乱扯了个借口。
不过也确实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原因。裴玄素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刚才差一点,他也以为自己露馅了,向来内敛不缺城府现今又添了深沉的人,方才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惊慌。
生怕十划没有一撇,就被她看破。
一切都没可能了。
他心里一松,人也恢复自然,不由一笑:“你这什么眼神。”
裴玄素一身深紫绣银的赐服,繁复华丽又深沉内敛的色泽,衬得他有一种深邃优雅又如黑豹的危险感,他已经坐直起身了,视线落在舆图上扫了扫,冷笑一声。
他也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怕沈星发现端倪,于是问:“星星,你有什么发现了吗?”
一说起这个话题,沈星当即一醒,她立马说:“有!”
别说,还真有的。
舆图地毯上,一个靡艳颀长摄人;另一个柔韧漂亮,为了平时着装,沈星耳环都很久没戴了,用一根茶叶梗剪短塞起来,光秃白净的耳垂此刻在灯光下无声泛着一种瓷色一般的洁亮光泽。
两人对视一眼,裴玄素居然在她眼睛里看到同一种东西,成竹在胸的眸光。
他不由一下子来了兴致,“好,那你说说。”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又侧头望了她一眼。自己心里松懈之后,不免忆她刚才,沈星刚才的反应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