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搂住她,和她对视,将她拥在怀里,和她十指紧扣,又和她交换了一个绵长深入的热吻。
火辣辣的,两人险些透不过气来。
若问裴玄素想吗?
他当然是想的,很想很想,心内鼓噪得血脉贲张,几乎浑身都像过火一样地燥热了起来,立即站不住。
他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想立即答应,并就热吻后的她将她势压在衾枕上。
年轻气盛,心上人夜夜同衾共枕就在身边,怎么可能不渴望不想。
并且最重要的事,如果进行了这最后的这一步,那他和沈星就算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吗?
裴玄素这辈子得到太少,失去太多太多,对于沈星这样的最重要最重要、他好不容易求到的另一半,他心里深处总担心会失去。
夫妻之实,就像一条坚固的绳索,在他的心理上,牢牢将两人系住。
他心底深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全感,就会顷刻被填补上极多极多。
裴玄素是很想很想的。
不管从生理上,还是心理的渴求期待上。
只是他也从来也没想过这么快。
沈星刚才的话,真的有点惊到他了,他又惊又喜,狂喜,几乎抑制不住贲张的渴求和期待。
热吻后,他喘息着,和她十指紧扣,坐在床沿,沈星鬓发蓬软,贴靠着他的怀里肩膀上,他理智还是渐渐回笼了,压过了燥热狂奔身体冲动,冷静下来。
他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摇了下头:“现在还不行。”
第一,他们经常外出的,紧接下来必然也是。裴玄素私下了解过,敦伦前后很多东西要处理,两人身体、气味、擦拭后的巾帕水盆很多东西。
得让冯维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在家里、在府中才是最安全最合适的。
外面风险会很大。
还有,更重要的是,他小声:“万一有孕了,如何是好?”
眼下这个关头,就算采取措施也不保险,万一弄出孩子,现在真的太不合适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裴玄素拥着她,喘息渐渐平了,语气带上一种极致的缱绻柔和,他低声道:“咱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
烛光炎炎,晕黄而柔软,和他微带暗哑的磁性嗓音一样,轻轻露出一点头,底下藏着他化不开的浓重情感。
说一千,道一万,裴玄素不愿意委屈了沈星。
哪怕他想过和她结合,那他也想先私下拜堂。让董道登主持,韩勃梁彻陈英顺云吕儒等两人的心腹或亲眷当见证,小小的也算满堂宾客。
先成了礼,日后再补上媒书六聘,至少也得这样才行。
他的话,轻声道来,说得人心头发软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