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故意说:“可能是奶茶。”
陈砚:“……甜吗?”
湛柯:“甜。”
陈砚拿回来自己喝了一口,“甜?”
湛柯很确信地说:“甜!”
陈砚在他腿上砸了一拳,“神经病。”
看到杨戚结婚陈砚心里的感觉挺奇怪的。
尤其是看到当初杨戚哭着喊着骂着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满脸幸福时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特别……奇妙。
奇妙到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时又给了湛柯一拳。
后者吃痛,无辜地望着他,“怎么了?”
陈砚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心里下意识将一切可能影响心情的事情都归类为:懒得思考。
于是假装听不见。
湛柯心里感慨还挺多。
他会想起当时陈砚结婚的时候,杨戚给他发的照片。
当时照片里陈砚笑得也挺开心。
就是可能没杨戚笑得这么傻。
其实整个过程他们坐在下面的人都是很无聊的,但是湛柯还是心跳的特别快。
就因为“家属”。
陈砚不懂他在兴奋什么劲儿,“想什么呢?”
湛柯脱口而出:“我是以什么身份来这儿啊?”
陈砚沉默片刻,“以……‘人’的身份?”
门口贴了宠物不得入内。
湛柯:“……哦。”
当他没问。
陈砚一整场婚礼都靠刚才那杯美式顶着,不然真有可能睡过去。
一直到杨戚端着酒杯来找他时才清醒一些。
没成想,杨戚先跟陈砚喝了一杯,紧接着拿起桌上不曾动过的高脚杯,给里面“吨吨吨”倒白酒。
倒了一半才停手,递给了已经有所预料的湛柯。
后者沉默着接过,就听杨戚说:“今天人多,我这人说话难听,我就先不说啥了。”
周围人笑了。
“咱就喝杯酒,化解化解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