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章修长的手指无规律的轻敲着桌面,“这不是第一次了。”
虽是疑问,用的却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永安侯保持的原本躬身的动作,面色平静道:
“是,南方富商多攀附盐官,为保不被发现什么纰漏,一直都有打点上下的惯例,除却银子,其余多为扬州盛名的瘦马,”
“朝中上下也都知晓这其中的事,虽收了,也不过当个玩意儿,一旦发现异动,便直接秘密处死了,故这惯例兴盛至今,”
“不过,圣上之前一直没动盐政。”
宋京章瞥了他一眼,
“你说的不错,父皇如今重视盐政上的清明,咱们也该警醒着些,”
“况且爷如今到户部历练,也合该管一管这些出了格的富商们了。”
永安侯飞快的抬眸看了一眼,就迅速垂下头去,
“爷说的是,既然碰巧这几家露了痕迹,不如便从他们身上下手,也好杀鸡儆猴,威慑一番。”
“可。”宋京章满意的点点头。
结束议事,屋内的气氛也随之一松,
“倒是苦了你,平白失了两房美妾。”宋京章重新倒了杯茶,示意永安侯坐,
永安侯虚坐下,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茶盏,看样子极为感动,
“爷这话可就折煞微臣了,不过两个妾室,本身就不安分,纵使没爷的意思,微臣断断也不会容的。”
宋京章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调笑了两句,
才道:“对了,查抄出来那药,给爷一份。”
永安侯看着他平静,似乎只是不经意间随口提起的样子,
脑海中不禁闪现当初在回京画舫上,看到的那张娇弱妩媚的脸,
好似是叫,虞娘?
应当说果然不愧是特意调教出来的扬州瘦马吗?
连这位出了名冷面无情的爷,都动了俗心。
永安侯扯动嘴角,想笑,
但在宋京章看过来时,就迅速压制住,
“是,微臣这便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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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虞最终还是好好睡了个午觉,并减少了晚膳后练琴的时间,以修养连日消耗的精神,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心焦,便越是克制,
事缓则圆,她不急,但那些人,一个都逃不了。
许是刚来,也或许是顾晚虞命她们歇几日的吩咐,让她们有所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