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笑起来,拥住他:“所以现在要多看看,天天看,装口袋里看。”
阮林笑他幼稚,却更用力地抱紧了他。
于是,两人昨晚没来得及做的事情,都在早上补上了。
激动中,阮林拨了下季怀邈的脑袋,季怀邈停下问他怎么了。
阮林突然不好意思了,伸手搂紧季怀邈的脖子。季怀邈被他箍地快喘不过气了,但他没挣扎,等着阮林的下一步动作。
“你,你到我左边来。”阮林的气息撩拨着季怀邈的耳朵,闯进季怀邈的心里。
阮林顿了几秒,才小小声说:“我想听清你的声音…各种声音。”
季怀邈笑了,轻轻含住阮林左耳耳垂,蛊惑地说:“好,你要我怎样就怎样。”
阮林面色比睡醒那会儿红润多了,他嘴唇发胀,身上却觉得挺舒坦。
“我一会儿把床单被套洗洗吧。”季怀邈声音还很哑。
阮林没什么力气地摆摆手,说:“不用,保洁阿姨一块拿去洗完了消毒,比你洗得干净。”
浑身黏腻,阮林爬起来要去洗澡。浴室的门刚关上,又被季怀邈拉开闯入。
季怀邈倚着白瓷砖站着,没等阮林说话自己先开了口:“没啥不能看的吧?”
瞧这话问的,阮林都不知道怎么答了。小时候这两人也是早就把对方看了个遍了,这长大了,这一阵儿没少看,那确实没什么不能看的。
阮林客客气气地用小老板的话语回答他:“您请便。”
季怀邈一点不含糊,找了个方便的姿势就把阮林抵在墙上了。
“冷不冷?”季怀邈吻他眉心。
都这时候了,还有功夫管这个,阮林也是服了季怀邈了。
等两人胡闹完,亲亲抱抱再穿好衣服出门,蓝天街早就热闹了起来。
阳光很足,阮林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带着满足后的慵懒,和街边卧着的小猫一个样。
季怀邈这才从后备箱把行李箱拿出来,溜达着和阮林一起往家走。
走上白云巷,季怀邈突然问阮林:“你昨天没回家,咋跟爷爷说的?”
阮林一脸坦然地说:“我说我要去试试民宿的暖气咋样,试睡一下。”
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季怀邈笑着抛了下车钥匙。
阮林是跟家里报备了,但季怀邈自己昨天跟姥姥说的是延误了不用等他,可他一宿未归,姥姥姥爷还是挺着急的。
迎面碰上姥姥姥爷,季怀邈心下没来由的一紧。
“哎哟哟,小邈啊,可算回来了。”姥姥捞过他的手,抓得死紧,“你姥爷一大早起来就看新闻呐,怕飞机出事。”
季怀邈哭笑不得,但知道姥姥这是关心他,不好多说什么。
一旁的阮林忙打了个茬:“七奶奶你是去灌香肠吗?赶紧去吧,排大队了。”
姥姥其实还想问他俩咋碰上了,被阮林这么一提醒,慌了,和老伴一起赶紧走了。
老人想走快,但腿脚确实不便。目送着他们走了好远,季怀邈和阮林互相看着对方。
他们没说话,但都了然,自己觉得已经深思熟虑的恋情,对这些老人来说,终究不是常见的事。
但现在他俩都不想讨论这个事,只好暂且闷在心里。告别的时候,阮林的声音不高,转身准备走又被季怀邈拉住。
“扣子,凡事有我。”季怀邈又说了一遍。
阮林点了下头,捏捏季怀邈的手心,意思是让他放心。
休息期这两天,季怀邈跟着中介跑前跑后,办过户手续办贷款。
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陡然变小,季怀邈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感觉比遇到强烈颠簸跌宕起伏多了。
中介讪讪地说:“还是飞行员挣得多,您这说买就买啊。”
季怀邈看他一眼:“这不是您说的过了年还得涨,我是为了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