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马行礼,态度如此谦卑,本就让那些灾民有些诧异。
又言明陛下让县令开仓放粮,他们可不管陛下被小人欺瞒什么的,涉及到自己活命大事,登时便看向那瑟瑟发抖的县令来。
“没有!”
“是的,没有,没有!”
“什么粮食,除了一个多月前的一碗稀粥,我什么也没见到。”
“你倒是还有一碗稀粥,我们来的晚了,连县城的树皮都没啃道。”
这个时候,这些被饿的有气无力的灾民突然来了力气,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他们说的越多,那县令就越发端不住。
最后居然慌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抵抗?
瞧瞧那二千领着长枪刀兵的禁军,他手中顶多十多个衙役,如何对抗的了?
听着那些百姓愤愤不平的话,见他们怨气消下去了些,褚一儒又开口道:
“来人,将徐县令拿下!”
“陛下心系大临百姓,在宫中为此事日夜不休的操劳,怄悔被那小人奸佞阻塞视听,耽误灾情。”
“可你倒好,身为父母官,不说救治百姓了,便是陛下下令开粮仓救民,居然也敢抗旨!”
“下官,下官”
他要如何说,不是他不救,而是粮仓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但他现在不说,便也没机会说了。
拿下他后,褚一儒又对这些灾民开口道:
“明日,不,今日下午。”
“陛下既然派我来赈灾救民,我褚一儒必不负皇恩。”
“今日下午便在两个城门口施药施粥,还请诸位见证!”
听他说要施药施粥,百姓登时一片欢呼。
什么皇帝贵妃的,都不如现在一口吃的重要。
现在这施粥给饭的是陛下,那他们自然要高呼万岁,而不是什么神仙娘娘。
见事情勉强压下,褚一儒转身去了县衙门,但在此之前,他给统领着二千禁军的凤川一个眼神,凤川顿时明了。
褚一儒的任务是赈灾救人,而凤川的任务则是调查江东,瞧瞧这水到底有多深。
另一边,京城。
自从上次太后寿宴上闹出那么个幺蛾子后,所有人都在等待。
俞贵妃在太后寿宴上捐了十万两,说是送功德给太后当寿礼,而且用的名头还如此之大,其他人不能当做看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