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收效甚微,几天下来他把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和之前只是看见秦湛带来的痛苦不一样的是,这次是他自己忍耐着痛苦,再将秦湛这个人从身体里剥离。
只是手机亮起那条冷漠的信息时,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形成了保护机制,一边想要回到过去在仓库里那无形的庇佑和安心,一边又无所适从地拼命在往外跑。
“我他妈真的受不了你了。”陈羡是真累,尤其是心累,“今天你生日,我不想和你讨论有的没的,后面的话,之后再说。”
周燎沉默着没有回应。他去了卫生间洗澡,出来后换好了衣服,打理好了头发,除了眼部遮不住的疲惫,似乎一切安好,他还是过去那个周燎。
“走吧。”
陈羡翘着二郎腿在刷短视频,闻言看了一眼周燎:“你开车吗?我看你这状态别开了。”
“不开,头痛。”周燎拿过了充电的手机,麻木地回着一条条祝福的消息。
“走吧,拿出点人样。”
会所是周燎之前常订的那家。他到的时候很多人都提前在里面坐了,进去的时候免不了是一阵寒暄。
周燎尽力保持着好的状态,但心却始终沉在谷底,“出国交换”这四个字哪怕过了这么多天,依然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塌在他的脊骨上。
也许他该高兴,他和秦湛这长达一年多不明不明的畸形纠缠彻底结束了。
他现在也不需要弄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恨秦湛,又为什么渴求秦湛。
秦湛在这段时间只是像短暂地重新在他的生活里出现,接着便要消失,两个人缓和又暧昧不明的时间像稍纵即逝的流星,在横跨这么长的时间刻度里,只流下了几天斑驳的印记。
秦湛问他,为什么需要他?
周燎给不出答复,因为他既不明白,且自尊和好胜心在不断地对比后,也远接受不了在秦湛这里得到的落差。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秦湛彻底离开前,将这个人从自己骨血里驱逐。
“生日快乐燎哥。”
“又帅了,周少。”
周围攀附的声音四起,周燎挨着回应后,坐下身给自己点了根烟。
大部分来的都是他朋友,也有少部分是其他人邀请来的,和过去一样,例行吃完他不喜欢的蛋糕,收完一堆昂贵的礼物,接着就是抽烟喝酒唱歌,和其他人利益的互换。
会所的包间里烟雾朦胧,周围的人一个比一个喝得多,周燎因为来之前吃了药,所以没有喝多少酒,但因为一直处在这烟雾弥漫充满着酒气的空间里,也逐渐变得微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