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葛宏有些好奇。
“就是……”江祺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可遇不可求,注意到老板这边需要帮助,汪平修放下和新认识的记者朋友们的交流就蹿过来了。
“是杏花磨了十多年才磨出来的戏本子,对她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想让她再写一个差不多类型的戏本子可能再等10年也不一定能写出来。”汪平修道。
<divclass='gad2'> “十多年?!”葛宏惊讶得瞳孔都放大了。
十年磨一剑这种剧情通常只有在里和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现实生活中十多年写一个戏本子……
葛宏看汪平修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
“这位是?”葛宏问。
“汪平修,他是汪经理的爸爸。”江祺连忙介绍,“汪先生之前经营了一家戏团,现在在我们游乐园的宣传部上班。”
听说汪平修是汪杏花的父亲,葛宏眼神中的怀疑少了几分,伸出手与汪平修握手笑着道:“原来是同行,幸会。”
“不敢不敢,我之前说白了就是乡下草台班子的戏班班主,一年到头也就赚点辛苦钱勉强能养活自己,和葛老板您这大生意没法比。”
汪平修拍马屁,讲究的就是一个平铺直叙,没有任何铺垫,曲折和修饰,非常直观,很好理解。
葛宏显然很受用,笑意直达眼底,没有忘记刚刚的话题:“汪先生你刚才说这个戏本子写了十多年,我没记错的话,汪经理今年也才刚二十。这么一算,这个戏本子岂不是从汪经理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写了。”
葛宏并没有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他这番话周围的人基本上都能听见。
听葛宏这么说,原本对他们聊天内容不在意的旁人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先前和汪平修聊天的记者们也纷纷凑了过来,好奇地探出脑袋,想要挖一点精彩劲爆的新闻。
七八岁开始写戏本子,神童啊!
“老汪,是真的吗?”
“几岁就开始写,有些夸张了吧。”
“是不是小时候有这个想法啊,这几年才落实,所以说是写了10多年。”
“有可能。”
“这个比较合理。”
“老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放心,咱们什么关系,我们写报道绝对不给你添油加醋!”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汪平修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只见汪平修一声叹息,露出略带忧伤的神色,眼中满是怀念:“说起来,杏花这孩子也是苦。”
“她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杏花对她妈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原先不是经营了一个小戏团嘛,是早些年乡下戏团是个什么光景大家应该也清楚,走村串户的,一年忙忙碌碌下来也就赚几个辛苦钱,勉强糊口。”
“杏花大小就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她爷爷奶奶也不敢让她出门,就把她关在家里。那时候家里穷,也买不起电视,小孩子天天关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我爷爷是个教书先生,家里有不少当年留下来的书,什么的。我爸闲来无事就在家里拿这些书给杏花启蒙,这孩子连1+1=2都还不会算呢,就会背三字经了。”
众人纷纷点头,恍然:“怪不得汪经理这么有才华,原来是从小熏陶的。”
汪平修接着编:“后来我爸妈去世了,我就把杏花接到身边带。我也不怎么会带孩子,杏花就天天待在戏团里和戏团里的演员相处,这时间长了就喜欢上看戏了。”
大家懂了:“耳濡目染,怪不得。”
“说起来,采桑女的故事其实是我们戏团当时的一位拉二胡的伴奏师傅讲给杏花听的。我记得那位师傅姓王,王师傅除了拉二胡,偶尔也会兼职写戏本子,戏本子的写法就是王师傅教给杏花的。”
又有人懂了:“确实,当时有很多老前辈都会写戏本子,不论好坏,大家总归是愿意琢磨愿意写的。”
“是啊,现在愿意写的人已经不多了。”
汪平修战术喝水,留给围观众人讨论的时间,等大家感叹得差不多了才接着说:“所以严格来说,采桑女这个故事,杏花从8岁开始就已经动笔再写了,这也是她写的第1个戏本子。”
“杏花因为身体不好,在学校里老是受同学欺负,所以实际上也没怎么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和戏团成员们在一起。”
“后来戏团解散,我去外地做生意。杏花那个时候也有十四五岁,身体比小时候好一些,我就让她留在老家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