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斯亦不得而知了……”
阳虎闻言,却甚是轻蔑的笑道:
“呵!你既为季氏宗主,竟如此不识人!也罢!且由我来说与你一听!”
“南蒯性烈,不狃持重;南蒯无谋,不狃有智;南蒯无人相助,而不狃则是广邀志者,广纳亡人!”
“据说,叔孙辄如今便是入得费邑。而我鲁人之大贤孔仲尼,公山不狃亦曾相邀出相!竖子还以为,南蒯能与公山不狃相提并论吗?”
“哎……季氏的未来,可真是令人茫然呐!”
季孙斯听得这些话,一时低头不语。
阳虎的这一番话,于他而言,可谓是如醍醐灌顶。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是知道了父亲当年为什么会如此器重于他。
的确,像阳虎这样的家宰,如果能只这样恭恭顺顺的侍奉着一家一族,又有哪家会嫌弃呢?
但如今,让季孙斯更为忧虑的,却依旧是现如今自己的性命。
毕竟,他的这条性命,现如今还拿捏在阳虎的手心之中。
只听季孙斯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虎,你今日确定不会杀我?”
阳虎却又微微一笑,与他说道:
“呵呵,若是在蒲圃,杀了便也就是杀了!但是,如今我若再杀了你,却于我又有何益?倒不如就此放你归去,且看你们季氏究竟是如何自取灭亡的才好!”
季孙斯闻言,不由又惊又喜:
“当真?!”
阳虎说道:
“呵呵,竖子这便走吧!”
季孙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那是呆了好一阵子,这才起身,却又担心外面的士兵会对他不利,不禁犹豫道:
“这帐外之人……可愿放我一马?”
阳虎见到季孙斯如此怂样,不由是满眼的鄙夷之色,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若不信,那便留在此地如何?!”
季孙斯急忙道:
“信!信!我这便走!”
季孙斯言罢,便是赶紧踉踉跄跄的冲出了大营,又唯恐阳虎反悔,季孙斯是一路疾步狂奔。
紧接着又一个不留神,却是被脚下石块绊倒,直把他是摔了个嘴啃泥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