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瞧不起,一个金山岛之争就把你打击成为这个样子了,竟然一病几个月,眼看着还好不起来了。
玄武伯金卓是在装病,你张翀该不会也是装病吧?那就没意思了啊。
“太守大人,都到了这个时刻,您还有兴致卧病在床啊。”
张翀无奈道:“事已至此,翀已黔驴技穷,又能如何?”
他的声音中仿佛充满了一些埋怨。
唐仑道:“沈浪这样兴风作浪,金氏家族非但没有死,反而更加兴旺发达了,太守大人难道就不着急吗?”
张翀道:“我着急有用吗?上一次对玄武伯爵府的十面埋伏,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心智和能力,但是失败了,国君也下旨呵斥了我,如今我就等着调离怒江郡了。”
唐仑冷笑道:“沈浪睚眦必报,只怕太守大人未必走得了啊。等到他腾出手来,定会报复太守大人。”
“错。”张翀道:“我和沈浪没有任何私怨,甚至我都没有直接针对过沈浪,一旦我调离,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立刻消解,相忘于江湖便是此意。”
唐仑道:“难道太守大人就心甘情愿败给沈浪吗?”
张翀道:“我这人从不恋战,一局棋输了,立刻抽身而去,绝对不会身陷其中。”
这话还真是张翀的名言,反复说过许多遍了。
接着张翀苦笑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上一次围攻玄武伯爵府,众多权贵还听从我的指挥,如今我又能使唤得动谁?我再『插』手,岂不是自讨没趣?”
金山岛之争失败后,以张翀为首的联盟确实鸟兽散了。
因为唐仑找了一个更强大更凶猛的盟友,海盗王仇天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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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张翀让唐仑把金山岛让给金氏家族,让金卓派遣大量人力进驻金山岛之后,再让海盗王仇天危出兵。
结果唐仑不舍得这一年半载的生产利润,直接把金山岛先给了仇天危。
从那个时候起,唐仑和张翀之间的联盟就算是破了。
晋海伯唐仑冷笑道:“太守大人若是有别的心思,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请教太守。”
张翀道:“请说。”
唐仑道:“你觉得望崖岛上有金矿,这事是真是假?”
张翀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不好说。”
唐仑道:“不好说是什么?”
张翀道:“实在太巧了,沈浪一直以来都诡计多端,让人完全『摸』不到脉络。”
唐仑道:“若不是发现了大规模的金矿,玄武伯爵府如何在短时间内拿出七八十万金币金币?这不合常理。”
张翀道:“这点确实无法解释,又或者是沈浪和别人做了一笔天大的生意,比如说和天道会?”
晋海伯唐仑冷笑道:“什么生意能够一下子赚八十万金币?太守大人教我啊?”
张翀摊手,表示不知道什么生意能够一下子赚那么多钱。
唐仑道:“池家是香料大王,富可敌国,但是一年所赚之钱也只不过十几金币。徐光允几乎垄断了天南行省的丝绸生意,一年所赚也只不过几万金币。你这个世界上除了像海盗王仇天危那样疯狂劫掠,否则根本没有什么生意能够赚到这么多钱。”
张翀道:“望崖岛是不是有金矿,派人去一探究竟便是了。”
唐仑道:“玄武伯爵府严防死守,任何靠近望崖岛的全部被杀了,根本无法靠近。而且金氏家族正在疯狂地招兵,私军主力正在源源不断调往望崖岛,而且高价征用了许多民夫前往望崖岛,这是要筑城啊。”
张翀道:“若望崖岛上真的有金矿,那此时就是金氏家族最最脆弱的时候,等到他扩军完成,在岛上筑城完毕后,想要攻下望崖岛就难了。”
唐仑道:“就是这个理啊,所以我们完全是在和时间赛跑,所以我才心急如焚啊。”
张翀道:“晋海伯小心利令智昏啊,很有可能这是沈浪道阴谋,一定要先确定岛上有没有金矿,沈浪此人狡诈无比,防不胜防。”
唐仑道:“我能不知道吗?但是我说过了,任何人都靠近不了望崖岛,一旦靠近格杀勿论,探不到虚实啊。”
张翀漫不经心道:“那就让一个玄武伯爵府不敢杀的人去闯望崖岛啊。”
唐仑道:“哪个人玄武伯爵府不敢杀?总不能让六王子去吧,也不能让祝戎总督去吧?这样的大人物我们又如何驱使得动,别说他们了,就算太守大人我们也驱使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