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本来是说他们一起出去玩,但徐清多懂事啊,说啥也不去,甚至把钱元珩也给扣下了,钱元珩不乐意,他还想去看花灯猜灯谜呢!
徐清就趴在他耳边:“上元节可是变相的情人节,人家小情侣去过情人节,你跟着干嘛?三人行必出单身狗,你是怕街上不亮,去当两千瓦大灯泡吗?”
为了兄弟的美好爱情,钱元珩痛心疾首的舍弃了自己的自由,选了跟徐清留在家里打扑克。
钱诚司瑾神经大条,没意识到好室友们的良苦用心,等临近傍晚,夜幕降临,就被徐清催着出了府。
马车上,二人享受到了久违的二人世界,这几天他们过得十分安逸舒坦,裕王那边没来找茬,皇帝也没再盯着他们,天天睡到自然醒,无聊了就麻将扑克伺候,天气好还能去后院池塘边踢足球,啊不,在这里应该叫蹴鞠。
他们很快来到了闹市,正月十五看花灯,大街小巷的摊位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钱诚和司瑾在街角下车,入目的便是一个巨大的花灯摊子,上面的花灯形态琳琅满目,叫人眼花缭乱。
钱诚拉着司瑾跑过去,捧起一个精致的兔子灯递给司瑾:“买个这个吧!咱们都属兔,挂屋里多好玩!”
司瑾戴着白色面纱,被遮住的唇角莞尔一笑:“行啊,买三个,咱们几个屋一屋一个。”
“可以!”钱诚兴奋点头,他可太喜欢这种没用但精致的小物件儿了,他扯开嗓子,“老板?老板是哪位?”
“哎哎哎这位客官,我在这呢!”
钱诚听到有人应声,抬头四处找,但奈何街上人太多,人声也杂,他愣是没辨别出声音来源。
“老板?”
他又试着喊了一声,不过这次还没等他支棱起耳朵,就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朝他大步走了过来。
“客官客官,我就是这小摊儿的老板。”老板堆着笑,“实在抱歉,方才我去隔壁谈生意,现在这摊上的花灯已经全部卖出去了,您要是想要,可以去那边猜谜赢取。”
“猜谜?”钱诚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围了好多人,中间有一个高台,上面有人在吆喝着什么,不过距离太远,听不清。
“是啊,每年花灯会食味楼的掌柜都会举办猜灯谜活动,每个花灯上都写有谜题,猜对即可拿走,猜错便要放下十枚铜板。”
司瑾往那边看了一眼:“那你的花灯都卖给食味楼了?”
“对,今日人多,方才有小伙计问我是否愿意直接卖掉,我自然是愿意的,早些收摊回家抱夫郎不比在寒风中发抖强!”
老板笑得有些憨,钱诚也冲他一笑:“行了这位兄台,你早些回家,走,阿瑾,我们去那边看看。”
司瑾被他拉着跑,笑着说:“你直接拿不就完了,食味楼可是君后的产业,你是少主,你拿绝对没人拦。”
“那不行,来都来了,咱们好歹得参与一下活动。”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人堆前,这里的喧嚷声更大,钱诚凑近司瑾的耳朵,“重在参与,要是猜不对,我再去那边顺走。”
司瑾忍俊不禁,钱诚找了个空档,带着司瑾挤到了前排,终于看清了台上的状况:那日见到的食味楼掌柜此时正坐在正中间,面前的小桌上已经有了很多铜板,想必是许多人挑战失败了。
钱诚这人一百三十斤,一百斤反骨,就爱逞能,见台上没有在挑战的,就指着上方的花灯扭头问司瑾:“看上哪个了?相公给你赢回来!”
“那个,”司瑾指着最上面一个舞狮状的花灯,“就那个狮子头。”
“没问题!”钱诚摩拳擦掌,一个漂亮的起跳跃上台,掌柜懒懒地抬眼,一看是钱诚,脸色一变就要起身行礼。
钱诚瞪他一眼,示意别暴露他身份,毕竟他流连风月场所较多,这些文人墨客鲜少有认识他的。
他拍下一串铜板:“掌柜,上面那个狮子头的灯谜在何处?”
掌柜有些惶恐,起身恭敬地双手把谜题给他,钱诚不想理他,转身展开谜题,轻声念出来:“一只雀,飞上桌,捏尾巴,跳下河。”
飞上桌又跳下河?这是什么鸟?鸟羽毛沾了水不是就飞不起来了吗?所以鸟不能下河啊?
钱诚被下河的鸟给难住了,捏尾巴,捏尾巴下河,谁抓鸟捏尾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