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司瑾一闻就知道了,他伸手在罐子里用手指挖了一点放进嘴里,感觉比现代的要更醇香一些。
“对。”钱诚应着,“这才是纯正的红糖,毫无添加剂,你等过两天,我让人看看有没有淀粉啥的,熬个红糖啵啵,给你们煮奶茶喝。”
“你可别冠冕堂皇了。”徐清拎着一坨冻得硬邦邦的肉进来,听到钱诚这话哼哼一声,“我乳糖不耐受,老幺不喝茶,我们俩可对奶茶不感冒。”
众所周知,寝室四人中唯一爱喝奶茶和吃甜品的就是司瑾,钱诚那点小心思被徐清戳破,耳朵尖悄悄的红了,他赶忙回身装作放瓦罐来掩饰不好意思。
“但我有兴趣呀。”司瑾听到调侃低头笑笑,把话接了过去,“你俩只是附带~”
钱元珩牙酸:“嘶……你这话要让别人听见,真的会有人骂你恃宠而骄的。”
“那你倒是也骄啊,可惜……”钱诚可算找到怼回去的机会了,他啧啧啧了几声,斜眼幸灾乐祸地看着钱元珩,“某人连个宠的人都没有哦~”
钱诚抱胸,以为钱元珩会回嘴,然后他俩再次xxj斗两句嘴才会结束这个话题,可没想到钱元珩竟然诡异的沉默了,不知想到了啥,小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羞涩。
但这只是个小插曲,今天包饺子才是正事,冬季不是日日出门采购,采买会把买回来的肉挂在院子里,几乎一晚上就冻硬了,然后统一放在一个大坛子里,现吃现拿。
而徐清刚才进来前就顺便拿了,那块肉少说也得五斤,钱诚把肉用温水泡了半小时,等解冻的差不多了,就把厨房里里现有的几把菜刀都翻了出来,一人一块的开始切片切丁。
弄成小块,钱诚直接双刀齐上,挥舞着俩大菜刀照着肉招呼了上去,等剁顺手了甚至敲出了节奏,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起了麦,什么一人饮酒醉,青丝已白发,硬是把厨房搞出了rap演唱会的氛围。
肉剁好,四个齐动手,钱诚给司瑾去找各种调味粉,徐清去揉面切剂子,钱元珩也不嫌脏,直接爬到了灶台上跟徐清学擀饺子皮。
该说不说,包饺子这玩意儿是天赋,而钱诚就属于是一点天赋都没有的那种,本来是说钱诚擀皮司瑾和徐清两人包,但奈何钱诚跟面剂子好像有仇,擀的不是太薄了破了就是太厚煮不熟。
钱元珩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钱诚干脆摆烂,直接拎起擀面杖追得钱元珩满屋跑,司瑾和徐清一人擀一人包,看着一大一小跑来跑去,嘴角都带着笑,一家人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两人那边有条不紊的流水线,钱诚和钱元珩闹腾累了,天也逐渐暗了下来,就干脆去生火,准备一会儿煮饺子。
但生火也不是个简单的活,他从小就没见过几回烧土灶,他拿火折子把干树枝引着,填到灶膛里时差点没烫着手指,为了让火更旺一些,又拿竹筒开始使劲吹气,把自己呛个半死,成了大花猫才勉强把火烧起来。
司瑾见钱诚满脸黑印子,鼻尖上还有一团重重的黑色,好笑又滑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好像一只成了精的二哈。”
钱诚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听司瑾一说,赶紧冲到角落里的大水缸边,刚想舀水洗掉,突然恶作剧心理上线,一个转身窜到了司瑾身边,然后不顾他正在包饺子,扳过他的脸就开始蹭。
鼻子,脸颊,钱诚就跟拓印似的,似乎是要给司瑾烙上独属于自己的印章,磨蹭间,双唇不觉轻触,钱诚刚觉得差不多了,司瑾却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反客为主地堵住他的唇。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钱诚吓得呼吸都停止了,感受着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他刚想搂住司瑾回应,余光却瞥见了司瑾后面目瞪口呆的徐清。
意识到还有人在场,钱诚脸腾得就红了,司瑾适时地放开他,见钱诚害羞了,故意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让你乱蹭,蹭出火来了~”
司瑾的眼神仿佛带着小钩子,还挑逗地在他腰上摸了一把。钱诚整个人都麻了,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干脆双手捂脸蹲在地上缓神,羞得像个被小流氓非礼了的黄花大闺女。
“钱老三,你支棱起来!”钱元珩被他俩的相处方式都看懵了,不对啊,这和他设想的好像不太一样,他恨铁不成钢地跺脚,“你是王爷,你是上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