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脚步一滞,脱口而出?,“…您总去吃也吃不厌么?”
刘少庭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去过?了?”
沈末汗流浃背,“额,我闻出?来的!昨天吃温炉了吧刘大人,您头发里衣服上都还有牛骨汤的香味呢!”
刘少庭听罢连忙闻闻衣袖,没闻出?什么来,转而道:“昨日我的确吃了牛骨汤的温炉,话说回来,你和?你表妹长?得可真?像,我见到她恍惚以为是你。”
沈末哈哈干笑两声,“是啊,我和?这个表妹从小长?得就?像,逢人都这么说。”
刘少庭突然板着脸提议,“我看你和?你表姐一家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那本来也都是上一代人之间的事。你要?是不介意,今晚便由我做东,在小满居请你和?其他?几位同?僚用晚饭,说不定还能化解你们表亲间的隔阂。”
“不!不不不!”沈末连连摆手,“我就?不去了,我…隔阂!我有隔阂!他?们家未必想见我。”
她逮着这理由不撒口,刘少庭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便没有强求。
沈末长?吁气,拍拍心口,等刘少庭走?远了,这才折返回到小巷更衣,随后她逃也似的跑回小满居,气喘吁吁的找到莲衣。
莲衣将菜牌放下,问她怎么了,沈末想了想说:“二姐,我今天在女学事情多,有些累到了,晚上就?不来帮手了。”
听到“女学”,莲衣目露迟疑,很快掩饰过?去,点头道:“那你回家好好休息,本来店里也不缺人手。”
“嗯嗯,二姐辛苦,那我就?先回家去了。”
这边莲衣还在思索她今日为何?反常,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答案就?自己送上门来。
刘少庭跟着三个衙役来到了店里,四人都做常服打扮,莲衣倒是没多想,先迎上去招待。
她之所以认得出?另外三个人是衙役,是因为在上回衙门来店里盘问慕容澄时?见过?,她凑上去,“几位差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衙役笑道:“今天哥几个下了值到你这儿喝点酒。”说罢将手往后一指,“刘大人做东,你这儿有没有包房雅间?别叫刘大人坐在堂上吃风。”
刘大人?什么刘大人?难道是江都县令,刘少庭刘大人?
莲衣倏地僵住,木愣愣瞧着来人。一股奇妙的清气贯穿了脑顶,许多事就?这么豁然开朗了。
难怪…难怪她会觉得此人面熟,也难怪沈末昨日见了这位刘大人的行为如此反常。
原来他?们非但是同?僚,还是上下级。苍天,昨天沈末就?站在他?边上招待,他?居然没认出?来?
罢了,她还说别人,自己不也两眼一抹黑……
她怎么连江都县令都没认出?来,都怪那日与陈家对簿公?堂时?她头昏脑涨,满脑子都是陈家的烂糟事,哪还有功夫注意其他?。
而且说句实在话,这位刘大人穿官服戴官帽的模样,实在过?于威严,乃至于他?一换常服,像是年?轻了十岁。
第44章
原来?他们非但是同僚,还?是上下级。苍天,昨天沈末就站在他边上招待,他居然没?认出来??
罢了,她还?说别人,自己不也两眼一抹黑……
她怎么连江都县令都没?认出来?,都怪那日与陈家对簿公堂时她头昏脑涨,满脑子都是陈家的烂糟事,哪还有功夫注意其他。
而且说句实在话,这?位刘大人穿官服戴官帽的模样?,实在过于威严,乃至于他一换常服,像是年轻了十岁。
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莲衣摇摇头,实在不?堪回首。
为此慕容澄送给她四字评语,“萝卜脑袋”。他只觉得不?可思议,“枉你还?亲眼?见过这?个刘少庭,居然人在眼?前认不?出来?。”
“我这?是忙昏头了!”莲衣当然要为自己争辩一番,“店里?那么多?事不?说,每天进进出出多?少人?我瞧见他第一眼?就觉得面熟,只是没?想起来?罢了。”
她这?说的不?假,开店做生意太费神,这?阵子转眼?入秋天气?转凉,小满居生意越发火爆,人人都愿意到店里?吃一口热乎乎的温炉,店里?一到饭点便座无虚席,甚至需要沿街搭桌。
莲衣乐得合不?拢嘴,与沈母和沈良霜商量将店子扩一扩。
可是这?租来?的店可不?是能随便霍霍的,沈母问莲衣有?什么打算,她算了算开销,想到一个办法。
“这?间店子是租的,一砖一石都不?能动,可后院那块空地我瞧着可以拿来?利用。”莲衣说着,领她们往后院走?,“你们看,要是能在天井这?搭一架遮雨棚,后院就能摆六张四方桌。左边挨着烧炭的地方,右边又是厨房,上菜都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