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面静默了一会儿,“可?你答应了。”
他的声音说到最?后都哑了,任谁听了都可?怜。
温若现在已?经学会拒绝别人,她反问道:“叶妄,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
叶妄在电话里发出气音,像是嘲笑声。
“是啊,很奇怪,很变扭,连我?自己?都厌恶。”
温若看了眼通话时间,不早了,她该挂了。
“先别挂。”叶妄突然?说。
她皱起眉头,实在弄不懂叶妄的意?思。
他又恢复了那个嘴贱的大少爷,“你的玉佩我?不想要?了,不想在垃圾桶里看见它,就速来三院。”
叶妄主动挂了。
温若:“……”
妈妈的玉佩还在叶妄那里,这下,无论如何?都该去找他了。
温若把?事情告诉江粲,江粲非要?亲自开?车送她去,赶也赶不走。
推开?医院病房的门,叶妄穿着病服,正坐在床上噼里啪啦地对着电脑敲字,床上铺满了文件。
闻见她进门的声音,叶妄抬起头,他戴着银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还很虚弱。
记得初次见面,是温若躺在那,叶妄穿着白色毛衣,在她的床头讽刺她是病秧子,至此两人结下了梁子,永远不对付。时过境迁,两人位置转换,都不复从前,她不再羸弱,而他成了正义的捍卫者?。
王律在电话里透露,叶妄是来处理一桩上访的陈年冤案,也是法律援助案子。他希望温若来看叶妄,也劝劝叶妄不要?太钻牛角尖,强极则辱,硬碰硬没有好下场。
“你来了。”叶妄低声说。
温若放下水果?,“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买都买了,不能吃就给别人吧。”
叶妄:“谢谢。”
“这是应该的。”
一阵无声,江粲走到病床旁,叶妄抵唇咳嗽,哀怨地看了眼他。
——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温若懒得管他们之间的暗涌,开?门见山:“我?的玉佩呢?”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