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目送着胡蔚进了大院,抬手看了看时间,10点20。
有点惆怅。
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抬手拿起电话,想打给老三。
算了,这货这会不知道跟孙晓荟在哪甜蜜呢。
钟樊柯,这行,估计刚睡醒。
电话接通。
“干啥呢?我突然想通了,决定安排安排你……出来喝点儿啊?”
……
半小时后。
钱才和钟樊柯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钟樊柯有些无语地幽幽开口道:“大哥,你连个酒吧的位置都不知道,你咋安排我?”
钱才顿时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的可他妈多了。
还没修呢!咋去啊??
钟樊柯看他一脸大义凛然的死皮赖脸,叹了口气,无奈道。
“走吧,我带你去一家,去虹口。”
钱才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对嘛,你出地儿,我出钱,老李,去虹口。”
……
虹口,ARK。
钱才也是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Livehouse。
他都做好了去清吧喝喝淡酒的准备,没想到钟樊柯还真能找到一处人多热闹的地儿。
门口一排排的圣诞树,还有两个穿着圣诞套装露着大白腿,一看20年后就是风湿关节膏常用受众的妞,身后刚停下的一辆敞篷宝马Z4下来的几个兴奋的妞和一个脸上有些傲娇的公子哥,都证明着这里的人气。
钱才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玩意可刚出来不久啊,国外运回来的吧?
徐达准备跟他去,钱才看了看里面,抬抬手止住了他。
“算了,里面肯定没位置,搞不好我俩都得站着喝散台,你去了更挤,你们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守着吧,有事我电话叫你。”
进门就是一首直击灵魂的《Barbiegirl》,简直把他刚才音乐会陶冶的情操都撕碎了,旁边小伙还听得摇摇晃晃,他突然觉得还是古典音乐圈的钱好骗。
一首音乐能几十年不变的演奏,还能让人觉得经典,流行音乐则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能让人听得从陶醉变成嫌弃。
如果不计较音乐的话……这儿气氛还是不错的。
钱才和钟樊柯进去也没人招呼,今天的热闹决定了这里基本不会有空余的卡座,他俩倒也不挑,来就是感受感受气氛,玩什么座喝什么酒倒在其次,把自己弄个微醺,就当在这2002的平安夜打了卡。
正在到处寻摸有没有座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钱才回头,一根纤细柔软的手指弯曲着勾住了他的下巴,刚对上那双桃花大眼,就感觉到对方眼里的一股明晃晃的侵犯。
看清那张脸,钱才立马干咳着就是一个战术性后退。
“咳!米舒?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