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时候得慢慢来,红酒瓶子那个瓶肩就是用来留住这些东西的,像你这么放在塑料袋子里摇摇晃晃的,肯定不行。”
李广平听得只得摇摇头,有些苦笑道:“这就不是咱老百姓喝的酒,就像这音乐会,我在电视上看见,也觉得枯燥,有钱人喜欢的东西太讲究,咱偶尔去一趟,也不是消费不起,就是太消磨耐性。”
“音乐会我建议一个人一辈子还是去听一趟,在里面想通过人生大事的人不少,你就当是听咱的相声一样,有些砸挂,你在电视里可听不着。”
钱才说着看了胡蔚一眼,道:“大剧院在人民广场附近,我们一会听完去逛逛?”
胡蔚皱了皱眉头:“有点冷。”
胡蔚属于冬怕冷,夏怕热的,前世她开玩笑说她就适合在昆明生活,钱才吓唬她,昆明可是五级紫外线,不怕?结果她又怂兮兮的说那G省其实也行。
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却跟着自己去了里昂那个春天也只有几度的地方。
又怂又犟。
“行行行,那听完我们去酒店?”钱才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宠溺的说道。
“一会我得回家。”胡蔚立刻转头,看着他说道。
钱才顿时一愣。
胡蔚低下头,捏住他的手,握了握,轻声道:“我妈……今天刚从京城回来,她说给我带了好多东西,我要是不回去,她说不定晚上得去学校找我。”
钱才眼神巡回在她的俏脸上,看着她为难的表情,有些欲哭无泪的看了看车顶,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把风衣兜里的杜蕾斯往里面塞了塞,装作无所谓道。
“没事,我就是想着下午不是没吃饭嘛……寻思听完带你去吃夜宵,可惜了。”
胡蔚坐起身,正准备跟他说什么,突然又停住了。
“你个傻子。”胡蔚没来由的伸出青葱指尖戳了一下他的腰间。
钱才发着愣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有些娇恼地看着他身旁的座椅。
钱才顺着她的眼神低头一看,大为尴尬。
他风衣兜里揣了四五个杜蕾斯,风衣内兜和袖子质量好,滑不溜手,刚才慌忙往里揣,一不小心带出来一个。
嗨。
吹着牛B,一不小心把作案工具漏出来了。
钱才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又理直气壮道:“那个……是吃完夜宵以后……!”
胡蔚瞪大眼睛盯了他一眼,眼神又晃过前排的李广平,有些脸红。
“吭。”钱才清了清嗓子,住了嘴。
李广平感受到一些诡异的沉默,似乎察觉了什么,抬起后视镜,打开了一点窗户,让外面公路上的噪声灌进来。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钱才立即肆无忌惮的戳了一下胡蔚的细腰。
胡蔚脸色羞红,掐了钱才一把。
两人在后排无声无息的你来我往,打情骂俏,玩得不亦乐乎。
……
上海大剧院。
路上有点堵,临到剧场还特别堵,到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6点40。
今天这场是吕思清和上海交响乐团的合作,除了拿手的《梁祝》,还有《巴赫的D小调第二个鸣奏曲》等,算是难得的一场音乐盛会。
两人进场到了二楼第一排正中的座位,两人视力都不错,所以这里算是大音乐厅视听皆可的一个位置。
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大剧院过大,上面还有三楼,钱才的被迫害妄想症老担心楼上会丢下来点什么东西砸在他价值万亿的金贵脑壳上。
打扮精妙的美人在侧,还揽着他的手臂,进席的时候一路已经引来了许多羡慕和一些眼含羡慕的男士身边女士的不满神色,他也无暇多想了,趁着大厅还有些喧闹,又跟胡蔚介绍了几句今天的主咖。
“今天的首席演奏家是吕思清,今年要听他的演奏可是难得很,刚巧又是七点开始,我俩吃饭都慢,我怕耽误了,想着晚上再吃,要不我也不会让你饭都没吃就来。”
钱才还在孜孜不倦的解释着他真的打算带胡蔚吃一顿夜宵,好掩饰自己不是一天就想着那事的老色胚。
胡蔚好像坐车有些累了,没说话,小口微张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