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打了个冷颤,却仍旧不服地说,“萧晋煊,它瞪我!”
“乖,等我一会儿。”萧晋煊拍了拍她的脑袋,一撩袍,一个纵身,利落地跃到那大狗面前。
夜色浓黑,也没瞧见他是怎么动的手。
片刻之后,那凶神恶煞的大狗吐着舌头,讨好地趴在地上,吭也不敢吭,姿态谄媚极了。
谢灼宁目瞪口呆:“。。。。。。”
他萧晋煊狠起来,连狗都不放过啊!
有了大狗的前车之鉴,其它园区的动物显得识趣极了,全都安静如鸡。
两人大摇大摆地穿过一众动物,来到一处鱼池边上。
池水上冒着袅袅雾气,隐约可见肥美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
萧晋煊有些惊讶,“这么寒冷的冬日,这池水竟也未结冰?”
“煊王殿下这就不知道了吧?”谢灼宁摇头晃脑,得意地解释,“这里的鱼叫炎鱼,常年生活在东岛那边的高温天里,刚送过来时死了不少。后来有人出主意,让把宫里温泉的水引了一股过来,才算解决了这个问题。不过这总共送来十二尾,如今也不过三五尾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有幸尝过一次这炎鱼,其鲜美程度,令人一辈子难忘。
萧晋煊若有所思,“所以,你说要吃烤鱼,是这个烤鱼?”
谢灼宁笑眯眯地点头,“对呀!煊王殿下方才答应的,不会不作数了吧?”
“不就是想吃烤鱼吗?好说。”
萧晋煊从岸边捡了几块铺路的小石头,灌注内力,瞄准一击,那些炎鱼便一条条地漂浮在了水面上。
没多时,他将鱼处理干净,又生起火堆,熟练地开始烤了起来。
谢灼宁瞧着他做得有模有样的,不由挑眉,“哟,不错呀,煊王殿下倒是什么都会呢。”
“从军时,什么都学了些。倒是你,”萧晋煊目光幽深地望着她,“这鱼养在这么隐蔽之处,你竟也这么清楚。”
不光是这炎鱼,还有宫里的这些地道。
她一个宫外人,倒熟悉得好像自己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