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殷桓这国公爷之位,一大半是沾着殷太后跟雍王的光,跟着混军功得的封赏。
所以气势上少了震慑人心的威严,反倒多了几分圆滑世故。
平日里也惯会做些表面功夫来笼络人心。
若叫不知情的人听到他这番话,恐怕还要称赞他一声大仁大义了。
“哦?”萧晋煊似笑非笑地一挑眉,“原还听民间有些传说,说国公爷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地为贵公子娶宋家女为妻,是想以之为药引,治好贵公子的痴呆之症呢,如此看来,倒是本王误会国公爷了。”
郑国公面色僵了又僵,难看极了。
此事隐秘,知者甚少,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他尴尬地扯起嘴角,“煊王殿下说笑了。”
雍王也在这时不满地哼了几声,“十七弟不去抓杀害宋家夫妇的凶手,反倒在这里对本王的舅舅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最关键的是,自己好像被他给牵制住了,哪儿也去不了,啥也干不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烦躁得厉害。
萧晋煊淡淡道:“皇兄误会了,本王并无他意。”
并无他意?谁信啊?
雍王刚要开口,外面快步进来一个家丁——
“国公爷,太子殿下驾到!”
郑国公一听,立刻拱手道一句“失陪”,便要带着人去门外迎接。
萧晋煊此时掸了掸衣袍站起来,慢悠悠地说,“太子驾到,按大邺礼法,文武百官均当出门迎接,本王也同国公爷去吧。”
此刻,难题抛给了雍王。
雍王如今自恃与太子共监朝政,早已觉得自己已经跟太子平起平坐,甚至还隐隐有要盖过太子的意思。
要他出门去迎接太子,岂不是让他主动低头,矮太子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