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都是江湖上的杀手,有人花大价钱请他们绑了一对母子,不料那当娘的趁着他们吃饭喝酒的时候,偷偷磨断绳子,让自家儿子从一个小小的狗洞里逃了出去。
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假扮成家丁,在附近四处打听那小家伙的踪迹。
谢灼宁逼问,“上头人是谁?”
几人摇头不知。
“那他娘呢?现在在哪儿?”
“死。。。。。。死了。”
“死了?”
眼见谢灼宁危险地眯起眼睛,被夏橘折磨惨了的几人,忙不失迭地推脱责任——
“也不能怪我们啊,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上头人说,姓崔的那家伙骨头硬得很,不来点狠的他根本不带怕的。所以。。。。。。所以便叫我们把他妻子的脑袋砍下来,给他送了过去。。。。。。”
门口,茯苓忙伸手,捂住了小家伙的耳朵。
可小家伙的眼泪,还是一滴一滴地从脸颊滚落。
谢灼宁听到动静转过头,心头一揪,霎时拧眉,“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小狸跑过来了,他想来追。。。。。。”
谁知道,竟会听到这些?
可怜见的,他才只有几岁啊!
怕再受刺激,茯苓连忙将人抱了下去。
谢灼宁再开口,声音都冷了几度,“尸体呢?”
几人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声音都磕巴起来,“丢,丢乱葬岗喂豺狗了。”
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谢灼宁这会儿想刀人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夏橘,好好招呼下他们,留口气能说话就行。”
“是。”
这会儿天色渐黑,城门已经关闭,接下来的事,只能等明日一早回京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