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我已被推出去跟他那边起了冲突。”
“今日在场官员都看见了,消息又传得这?么快。”
“真是缜密啊。”
那一刻,江沉白等人懂了——阴谋跟阳谋皆在反掌之间。
那幕后之人啊,何止不怕他们重?查此案,甚至利用此案提前布局,只为把它栽到宋利州头上,以此拉其下马。
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是其手中棋子而已。
包括罗非白。
“那得利者就?是幕后阴谋者吧。”张叔脸色发白。
“难道是”
江沉白:“因为这?个嫌疑,监察院肯定会?失去对此案的督办职权,案子会?重?新?回归太守府。”
“最终得利的,只有太守府。”
“柳太守。”
罗非白想到今日在太守府一直在帮自己?的柳太守,嘴角微抿。
雷声暴戾,突然照亮整个儋州城,有突兀照进?太守府书房中端坐着的柳太守。
往日温厚的太守大人,此刻神色晦暗,眉眼阴沉,十指交叉中,静静看着桌子上静卧这?的太守符印。
它是权力,也是尊严。
不容他人践踏跟掠夺的尊严。
宋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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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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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飞樽其实没有犹豫或者?考虑的余地,真凶直指宋利州,按照官场规则以及司法界定,乃至他寻常办事的章程,这个选择权已经不在他身?上,而在儋州监察院的分部院长。
程削当时也只是沉默片刻,就下达了命令。
蒋飞樽垂下眼,领命而去。
黎民破晓时分,城中百姓刚起床炊饮扫洗,包子铺等刚要摆出喷着热气的笼屉上架售卖,却是被哒哒声响惊动,探脑往外看——儋州监察院武力几乎倾巢而出?,马蹄铿锵踏破儋州城的宁静。
同时来自监察院的办案指令也差遣抵达太守府。
平时还好,宋利州实权强悍,背后又有权爵,朝中势力不俗,有将问鼎儋州的架势,看似越阶压制柳太守,但?一旦遇上事,柳太守又有办他的权利。
终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也是符合罗非白?此?前的那句话?——如今局面下,在儋州,无人能救他。
因为处置他的章程上拥有定论缉拿他的就是他的敌人柳太守。
这章敲定了,不管案子真相如何,他都?得先被抓进监察院配合调查。
所以包子还热着,香气尤在,城中百姓还没吃到,蒋飞樽等暗部强者?已疾奔跨城,直达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