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白:“就是个猜想,毕竟,也?只有李静婉的事件关联此案,但李静婉又缺乏作案条件,甚至她也?很难有毒物这种东西——她是去送饭的,不太可能随身?携带毒物,刚刚本官也?问过?来人认尸的李家人,他们都否认李静婉有此物,她连艾草跟三步蛇这种毒草都分不拎清,小时候还被父母耳提面命过?不能碰那些山中花草,不过?倒是说过?此女年少但果敢,胆子大,雷厉风行。”
张叔叹气:“就是胆子太大了,也?太孝顺。”
因?为担心病母又胆子大才选择捷径,却是
“不过?,这么一说的确大有可能存在第二个人,且这个人才有毒药能毒杀这个官员。”
说话间,张叔隐隐有个猜疑,看向罗非白,后者却是对此只字不提。
大抵罗大人的办案习惯还是很明显的——非有实质指证,她一般不会轻易将人降罪,哪怕她心里再?多疑心,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边疆
张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对于这个第二人,他们自然没?有任何灵感,但可以确定如果这人是帮李静婉的?,李静婉大有可能还没死。
“如此,倒是难得的好消息了,就是查起来太难,没?有头绪。”
罗非白也知道难,看着这具男尸,认为他是现在最直接的切入点。
张叔:“大人觉得这是哪位官员?”
罗非白叹气:“得等儋州户部回文?,不过本官怀疑此前这位官员惨死于此都能被人抹平,无非有人给?办了正常荣修或者抱疾隐退之因,不在刑案记策,那一开始就是有户部官员帮忙做档案,如今再查,那边也会阻挠,还?不如不上询。”
张叔也觉得棘手?了,“那凭着这么大的?案子?跟祭坛所指也不能彻查吗?”
“祭坛是什么人设的?,没?有关键证人,死绝了啊,这就是对方封堵的?目的?,连尸体都只剩下了骸骨,也留不下凶杀线索,连什么人参与?都不知道,当?前只能并入铁屠夫等人案件中,其实没?有任何实际指向官员的?证据,那张信礼是民,民告官,凭着口供至多有两?分作用,得有铁证才能真正将官员缉拿调查。”
何况,主张办案的?是县令,要查的?是知府。
这就是官员参与?案子?的?难点?所在,太难了。
张叔看着还?有许多没?被认领的?无名女尸,他是无儿无女的?人,反而越珍爱后嗣,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若是有缘,遇到不嫌弃他的?女子?,生个孩子?也好,可惜每个大年?夜瞧着家家户户天伦之乐,他也不是不羡慕的?。
所以一想到这些风华正茂的?小姑娘都如斯惨死,他心里特别?难受。
失落中。
罗非白在这些查看过的?女尸面前沉思着,仿佛有些困惑,张叔好奇,问可有什么发现。
“您对红花案以前的?死者了解几分?”
“只听说,但未曾参与?,自然也没?看过尸体。”
张叔认为?自己对这个案子?的?了解跟其他百姓差不了多少,毕竟当?时事发之地并未涉及本县,他一个本县仵作不至于越俎代庖去问这种内情。
朝廷内,规矩很重。
“那,是否也听说过当?时那些死者都是被折磨奸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