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肯定就是答案。
夏果儿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当面与对方对峙。
坐在对面的宁愿好奇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一问。”夏果儿不想和她说太多,表情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
宁愿却不打算这么快离开。
她又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要回霍家吗?”
夏果儿眼里闪过讽刺,“我回不回有差别吗?霍凌夜又给你送药又给你买房的,就差八抬大轿抬你进门了。”
买房的事也是她今天听采影提的。
宁愿在海城居无定所,总不能一直住酒店,于是霍凌夜大手一挥,直接在市中心给她买了一套单身公寓,顺便配了专职司机,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她的一句身体不太好,让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把七子花拿了出来。
这样明显的对比,让夏果儿怎么不寒心?
如果真的不想帮忙,大可直说,但为什么要算计她?为什么要看她伤心欲绝?这样很有意思很好玩吗?
亲眼看着最亲近的人去世,比什么都要难过。
夏果儿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马戏团里供人取乐的猴子,被耍得团团转。
如果当初留个心眼,也许墨尘就不会不治而亡。
这将成为夏果儿心里一辈子的痛。
她不会放过霍凌夜的。
夏果儿收紧指尖,差点再次捏破伤口,还好及时止住。
看着掌心凹凸不平的痕迹,她眼底忽然觉得刺痛。
宁愿看她情绪不佳,于是道:“我还有事,凌夜下午要陪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就先走了。”
她走时,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小腹。
这个动作,让夏果儿的表情再次收紧。
这是,什么意思?
……
夏果儿回到庄园,看着还没采摘完的草莓,她忽然没了动力,蹲在一片草莓地里,将头埋进臂弯中,不断的深呼吸。
原来让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是真的哭不出来的。
夏果儿此刻就是如此,她很难过,但一滴泪都落不下来,只觉得双眼干得发痛,像是被炽热的火焰灼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