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伙人中有一个跑了过来,身后又是一波丧尸。
温别声耳中全是枪声让他残缺的耳膜嗡嗡作响,是让他脑袋都要炸了的程度。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松懈,打死个丧尸再用刀捅死一个丧尸后他快速向凉瓷那边看了眼,凭借着身高在这乱糟糟的情况中瞄到了凉瓷。
一枪接着一枪。
耳中只剩下尖锐的声响,他爱这世界所有的声音,即使现在这声音让他痛苦。
没有任何思考的必要,只需要不断开枪,不断把手里的刀刺出去,身上残留的水早已经被蒸干,又在最快的时间被汗水覆盖,最后染上一层鲜红的血。
温别声甩了下打了绺挡在眼前的头发,血珠从上面坠下,耳中持续不断的响声让他神智有些恍惚。
“温别声!过来!”同样变成血人的凉瓷喊着,却喊不动那个人。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地面都在晃动,丧尸和他们全都站不稳地晃了起来,凉瓷倒地后还趁机杀死了几个旁边的丧尸,抬起那张脏兮兮的脸向火车那里看去,火光,蘑菇云,这起码引爆了一个炸弹。
温别声高大的身体晃动着,黑烟混杂着火星和颗粒残留物飘了过来,周围一片混乱,那些丧尸好像要倒下又顺着声音向发生爆炸的地方走去,无视了不再发出声音的他们3个。
世界于温别声来说,在这一刻处在流动和暂停的微妙节点,脑袋变成了空荡的山谷,耳中尖锐的爆鸣轰轰烈烈的回荡着,有血自耳中缓缓流出,某一刻声音消失,他的世界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安静到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久违的熟悉感席卷全身。
丧尸们如退去的潮水,飞速或者摇摇晃晃地离开,凉瓷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向温别声跑去。
二次爆炸发生的地方离他们很近,凉瓷眼珠一瞪,从后一跃把温别声扑倒外地的瞬间头上嗖的一声,风带起了他的头发,削断了一缕。
凉瓷就看到几个噼里啪啦掉下的脑袋,然后是一具具倒下的无头尸体,血水瞬间流了满地。
即使是他也被这种场面震到了,颤动地瞳孔向山坡看去,一块巨大的铁皮深深嵌在了里面。
他过了会儿才重新恢复呼吸。
在他身。下的温别声擦掉了耳朵上的血。
凉瓷回神从温别声身上离开,把人拽了起来,俩人各自看了对方一眼,没什么大事就行,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俩人快速爬了上去。
结果刚爬上去,扭头一瞧,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孙子就把他们的车开跑了。
现在凉瓷也没力气骂人了,和温别声索性又往山林里钻了钻,那个之前跑到他们边上不远的人也跟着他们往上爬去。
觉得差不多安全了后他们才停下,除了温别声是坐着外,凉瓷和另个人都直接躺下了。
休息了好半天后凉瓷坐了起来:“温别声,你受没受伤?”
没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