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也得了个热腾腾的红薯,两只爪子扒着红薯,吃的尾巴直晃。
入冬后陆天寒便把后面兔子一批批卖了出去。眼下兔窝只剩一些小的和母兔,总共也就五十来只。
屋里是重新垫上的松毛和干草特别厚,再把兔窝门一关,兔子睡着暖和,这个冬天也不会难熬。
“你一会记得去看看有没有兔子生病,要是有就得隔开喂些药。”云生让陆天寒扶着往茅厕走,看到旁边兔窝开口提醒道。
“嗯,夫郎放心,我都知道的。”陆天寒应了一声,头也不抬,视线一直落在云生脚下。
夫郎这一早上已经跑了四五趟茅房,师傅刚说可能就是今儿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众人的紧张影响,回到屋里云生就感觉下坠感比前两日都明显,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胀疼感。
何大夫一把脉,赶忙交代陆地冻把灶烧起来,一定要多备着些热水。
陆地冻紧张点头,手脚麻利将两台灶烧了起来,大桶的清水倒入锅中。
赵婶子摸了摸云生肚子,随后让陆天寒将床铺收拾好,屋里最好放上几个炉子,保持温暖,不然人一冷就容易半途没力气。
云生被扶靠在床头,背后垫着柔软的褥子。
赵婶子把之前准备好的都拿了出来。干净帕子,剪子,包裹婴儿的襁褓…
一时间屋里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众人又期待又紧张担忧。
灶中夹出几块烧得通红的炭,陆天寒把从镇上买回来的木炭一起倒进去,没一会儿整个炉子的黑炭都烧得通红。
这种碳比起他们平时用的没有呛人味道,也没有黑色烟子,现在用正好。
家里就只有一个铁炉子,陆天寒去大嫂家借了一个,又把之前打的敞口火盆装满炭火。
全部抬放到屋里后,没一会儿卧房便暖了起来。
云生疼的双手,手指攥紧,抬头看了一眼屋里炉子,咬牙对陆天寒说:“屋子暖了就把多余炉子拿出去,这屋里不通风可别闷到。单独留下火盆就行了。”
“好,听夫郎的,那我把两个汤婆子灌水放夫郎身旁可行。”
云生点点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陆天寒实在不忍多看他苍白的脸色,转身又出去了。
他牙齿紧咬站院子呼出一口白气。看到夫郎疼的眉头皱紧时,他心脏处也传来闷闷疼意。
陆天寒恨不得自己代替床上的人承受这份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