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郊区,疗养院。
风景宜人。
四楼。
张子明全身绑着绷带。
躺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的风景,露出的两只眼透着憎恨与阴毒!
“子明。”
一位身着行政夹克中年男人走进病房。
此人,正是张子明的父亲,张宏光。
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美妇。
以及一个三十多岁青年。
二人气质皆为不凡!
“爸,我好久没下床了,吃喝大小便全在床上……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啊!”
张子明艰难开口。
他全身骨头、经脉、内脏尽碎。
要不是上京来的御医连着三天两夜抢救,他现在早化成灰了。
不过,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他下半辈子恐怕只能在床上度过。
“子明,你的情况还可以,命是保住了。但爸也跟你说实话,你还要再躺几天,等身体条件允许,你再回上京好好调养。”
张宏光挤出笑容道。
“回上京?”
张子明大吼:“我不回去!我要看到他死!死!!!”
“够了!”
美妇姐姐张靖柯娇斥道:“爸!你就别惯张子明了!现在他非但不知过,居然还想对阎帝发难!”
“什么阎帝,什么狗帝!我不管!我要他死!我要当着他面,玩死他的女人!”张子明挣扎吼道!
他才不管什么阎帝!
把他废成这样!
天王老爷子也要死!
张靖柯一脸愠色。
兄长张少阳笑道:“姐,这事儿摊谁身上,谁受得了?何况阎帝也确实有些过分了,他也没什么损失,犯不着把子明伤成这样。”
张靖柯蹙眉道:“子明不懂就算了,连你也不懂?”
“阎帝再强,那也是过去式了。”
张少阳出言打断,笑道:“现在新帝已立,你看十殿中有谁认他这个阎帝?何况我们张家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对象,没必要这么低三下四的。”
张靖柯冷若凝霜:“或许阎帝已不胜当年之威,但受死骆驼比马大。七殿的常在山死了没多久,你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张少阳笑着摇头:“你就别帮那个‘垂暮之年’的阎帝说话了,我知道你在二十多岁时就爱慕他,以至于现在三十好几都不肯下嫁。”
“我们张家不是什么软柿子,此次重回江省,必然绕不开阎帝。难道就因为曾经阎帝很强,我们就要把计划搁浅了?”
闻言,张靖柯眸色骤冷!
带着森冷无情的气息,凝视张少阳!
“这才刚来江都,你们就要自己先吵起来吗?”
张宏光呵道:“小柯,你作为大姐,最先考虑的自家人,是你弟弟!而不是束手束脚,因为敬畏阎帝,不管弟弟的尊严和死活!”
张靖柯冷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