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新生迎新那天,惊鸿一瞥间,下意识为这张熟悉娇俏的面孔停留那两秒。
周景肆不能不认,脑海中闪过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一年不见而已,小姑娘就长大了不少。
他竟然有些想念那些闲暇到堪称无聊的日子,这个姑娘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亲眼见她伤心得窝在他家沙发安静无声哭的哽咽颤抖,吃着他给煮那碗面时都在掉眼泪,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有点儿可怜。
刻意忽略掉的想问的话,想知道谁把她欺负成这样。
小姑娘娇的他都没敢欺负。
她怎么总是这么容易伤心啊。
这条迟钝的感情线从最开始的不得不注意,到给她区别于其他人的特别,自认为对她像妹妹似的看待,不受控的越界。
好感,喜欢。
跨越了整整七年。
每个特定的时间点都不可忽视。
周景肆从来都不是会轻易摊开心思喜欢谁的脾性,所有的星星点点在时光的推移中,悄然无声的连成歪歪曲曲的线。
时隔一年的相遇重逢,她曾经紧锁着的安静世界终于悄悄给他打开了一条缝隙。
而不是像曾经那样对他避之不及。
他那点刻意压制的不满、不爽被克制几年的东西蠢蠢欲动,逗弄她成了一种乐趣。
甚至有点无法言说的快意。
说到底,小姑娘曾经的避之不及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所以这个破口让他敏锐的抓住,一个劲儿的逗弄,无所不用其极的撬开那个缝隙,小姑娘的所有纵容都像是开关。
最终满的快要溢出来,心疼,嫉妒,不自信,是他对她已经无法克制的在意和占有。
从周景肆青春时光的尽头开始,让他破例给一点不自知的特殊,能在那里站着的,始终也就这么一个避他不及的小姑娘。
情感决堤时,心甘情愿低头,为她称臣,他就是温纾的俘虏。
都是他自找的。
周景肆垂眸,弯唇笑了笑,抬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温纾顺着他手掌歪了歪头。
乖的不行。
男生眼底的笑意就变得更柔和了,软的让人心尖发颤,几乎溺毙在他的温柔中。
温纾忽然就很想亲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