砦危险,你不能去。”“要嘛!要嘛!”胡亥拉着扶苏的袖袍晃来晃去,道:“哥哥,亥儿就是要同去,亥儿不放心哥哥!”胡亥之前看到过标签,那些水匪是越人,非同小可?,冯无利这个草包,显然是他们的垫脚石,说不定还有甚么后招等着。胡亥能看到标签,这可?是金手指,此时不用白?不用。胡亥干脆抱住扶苏的大腿,道:“哥哥不让亥儿去,亥儿便不放手啦!”扶苏无奈道:“亥儿,听话。”“不听不听!”胡亥使?劲摇头。扶苏没?了法子?,道:“好?,哥哥带着你。”“真的?”胡亥扬起小脸盘子?。扶苏道:“真的,却只?是有一点子?,你一定要听话,跟在哥哥身边,半刻也不得离开。”“嗯嗯!亥儿最——听话啦!”胡亥拉长声音撒娇。“长公子?!”有人急匆匆跑过来,跪倒在地上,原是儁儿。儁儿道:“请长公子?也带上儁儿罢!”章平惊讶:“你?你这瘦弱的身子?板儿,还是别去了罢。”儁儿坚持道:“长公子?虽得到了冯无利的水图,但这水砦的河道崎岖蜿蜒,每次冯无利前来买卖粮草,都是水匪亲自接送,若是没?有熟悉的舵夫掌舵,很可?能触礁沉船。”儁儿又道:“儁儿虽没?甚么本事,但姑且会掌舵,儁儿无法报长公子?的大恩大德,长公子?便让儁儿跟随,为长公子?掌舵罢!”胡亥道:“儁儿划水的功夫,的确甚好?,不如带上他罢。”扶苏微微眯起眼目,上下打量儁儿。【若有所思?的兄长扶苏】胡亥:“……”标签说了句废话!【看着儁儿发呆的兄长扶苏】【以前识得儁儿的兄长扶苏】胡亥:“……”???怎么回事,我的便宜哥哥以前就认识儁儿?【眼神复杂的兄长扶苏】眼神还这般复杂?这眼神,怕是在看老熟人?扶苏思?量再三,沉声道:“好?,便由你来带路掌舵。”“多谢长公子?!”儁儿欢心坏了,一张白?皙的脸蛋儿殷红起来,愈发的标志可?人。天色还灰蒙蒙的,没?有亮堂起来,剿匪的虎贲军便出发了,由扶苏亲自率领,章平带兵,韩谈听说胡亥要跟着去,便说甚么也不放心,定要跟着去。于?是众人登上船只?,往水砦而去。胡亥一行人离开水砦的时候,只?有一艘小船,一只?船桨,难免艰辛了一些,这次前往水砦,一应俱全,船速也不慢,七拐八拐之后,很快抵达了水砦。“就在前面了。”儁儿指着岸边道:“到了。”水砦进?出的船只?,一般都是小船,水边比较浅,无法走大船,大船停靠在远处,又换了小船,这才终于?上了岸。“好?生奇怪。”儁儿道。“怎么了?”扶苏侧头询问。儁儿被扶苏看了一眼,登时又面红耳赤起来,支支吾吾的道:“这水砦……平日里都有许多人巡逻,那日他们是故意为了放走幼公子?,才没?有巡逻的,怎么今日……也没?有人巡逻?”扶苏蹙眉,挥手道:“走,上去看看。”一行人逼近水砦,章平带着一队人马从水砦背面包抄,确保水砦中的人一个也跑不掉。轰——水砦的大门被撞开,里面……
鸦雀无声。胡亥向里张望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关押自己的小屋舍,屋舍的门大敞着,没?有任何守卫。不只?是小屋舍,就连正堂的大门也敞开着,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鸟雀的声音。“奇怪……”胡亥道。扶苏下令:“嗖!”他一声令下,虎贲军快速出动,将整个水砦搜寻了个底朝天,里里外外干干净净。“报——”虎贲军拱手道:“回禀长公子?,里面无人!”“院中也无人!”章平大步走来,啐道:“哪哪儿都没?人,好?像被清空了一般,他们难道知晓会有官兵来剿匪?竟是提前离开了。”胡亥转了一圈,道:“不止如此,就连物件儿也给清空了。”大堂里干干净净,甚么东西?都没?有,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好?像一个空置已久的废屋似的,这样如何能看出这把子?水匪到底是不是越人?扶苏冷声道:“搜仔细一些。”“敬诺!”虎贲军再次散开,四处搜寻。胡亥在大堂中转了一圈,“哎呀!”突然一声惊呼,脚下不稳,竟然吧唧一声摔在了地上,手掌先着地撑了一下,胳膊脱臼的地方疼得他一个激灵。“亥儿!”扶苏大步跨过来,将胡亥抱起:“亥儿,怎么样,摔疼了?”胡亥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若是旁的军人脱臼,根本不当回事儿,但胡亥这身子?骨这般柔弱,脱个臼都要恢复三两月。他揉着胳膊,只?觉得掌心刺痛,张开小白?手一看。“你受伤了?”扶苏紧张的道。胡亥刚才用手掌撑了一下地面,此时掌心里扎着一根倒刺,还流了血。扶苏给他小心翼翼的将倒刺挑出来,他们没?带医士,只?能挤一挤血,暂时包扎起来。扶苏叮嘱道:“不要碰水,回去再让医士看看。”“嗯!”胡亥乖巧的应声,指着刚才自己跌倒的地方,道:“哥哥,那个地方,滑溜溜的。”扶苏蹲下来查看,胡亥跌倒的地方存着一些水渍,刚才胡亥便是因着这些水渍滑倒的。但这大堂一点子?也不简陋,更?加不会漏雨,又怎么会有水渍呢?扶苏仔细一看,并非甚么水渍,而是……油。油迹从内堂蔓延出来,一直稀稀拉拉的洒在地上。扶苏蹙眉道:“不好?,快撤出水砦!”章平刚想问为何,突听虎贲军大喊:“着火了!!”火势突然燃烧而起,从水砦的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内堂也发出呼的一声,冒出火星,火蛇吞吐的速度意外之快,顺着油迹疯了一般滋生蔓延。不止如此,大堂的房顶竟然还是酥的,被火势一烧,登时发出哐啷豁朗的响声,随时都有可?能坍塌。轰——!!一声巨响,屋顶的横梁竟掉了下来。“长公子?,当心!”儁儿大喊一声,突然冲过来,撞向扶苏与胡亥。胡亥被一抛,撞得滚出去,咕噜噜摔在地上,定眼一看,扶苏也倒在自己不远处,而儁儿一条腿被压在横梁之下,大火还在蔓延,随时都有可?能将儁儿吞噬。胡亥蹦起来,道:“快救人!”扶苏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