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茹瑺刚才说你以后不再只是代表自己时,才沉默低头,暗中思寻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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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了东宫?”茹瑺又问道。
“下官。。。。”王骥低声道,“还没去。。。”
“嗯?”
“太子爷那边还没传。。。。”
“好嘛!”茹瑺都气笑了,哭笑不得道,“你王尚德好大的架子呀!皇上点你为东宫侍讲,你一不上谢恩折,二不去东宫拜见太子爷,反而继续待在兵部,你还等着谁来请你呀?”
顿时,王骥面红耳赤。
急忙分辩道,“部堂大人你误会了,实在是下官。。。。。。。。不知怎么去见太子爷呀!下官的折子,昨天就递上去了,可是石沉大海,并未得到召见。。。。”
“等会!”茹瑺忽然道,“你递了折子了?”
说着,他皱眉沉思,脸色变得带了几分讥讽,“哼,一群短视之人!”
“你说谁?”
茹瑺再次打量王骥几眼,“你是河北人,北方士人自然不受待见。。。。。呵呵!东宫那边,这是给你下马威呢!”
稍加思索,王骥就明白这里面的事了。
大明朝南北之隔,依旧尚在。
以他为例,他也是进士出身,正儿八经的仕途应该是翰林侍读,庶吉士等清贵官职一路上去。
可偏偏这种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清贵跟他没关系,就是让他选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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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朝中,南方读书人就是比他这个河北人吃香。
他还记得当初刚入仕时,曾有上官半开玩笑的说,也就是太祖高皇帝一统天下了,不然你这河北人就是敌国之人。
“人这辈子,不招人妒是庸才。。。。”
茹瑺又笑道,“谁这辈子还不遇上几个小人呢?尚德,你是头一个,太子爷监国之后皇上钦点的,前程远大呀!”说着,又笑道,“好生做,做好了咱们兵部也脸上有光。。。。”
世间,任何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王骥明白,尚书大人之所以这么对他和颜悦色,甚至隐隐有回护之意,就是因为他的身份。
他日后是东宫的人了,万一在太子爷身边得宠了。
那么日后当兵部面对五军都督府那个婆婆的时候,也能多仗几分腰杆子。
忽的,外边陡然传来一阵喧哗。
像是从隔壁传来的,喧哗不止。以至于连安静如水的兵部,都跟着嘈杂起来。许多官员,不由得探出头朝外张望。
接着,一阵问好之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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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
“见过阁老!”
“李阁老。。。。”
面无表情的李至刚,扶着腰间的玉带,缓缓走入兵部。
“这个讨卵嫌的老官子。。。。”
茹瑺见李至刚入内,心中忍不住用老家话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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