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您怎么出来了?”瑶光有些诧异,此处苦寒,他的身子养得不算好,若吹风再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她赶紧站起来,胡乱用一旁布巾擦了手,拽起他的胳膊就要走,“快回屋待着去?。”
可段怀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头?,抽出被瑶光挽着的臂膀,转而捉住她一只?柔荑。
寒风袭面而来,吹得瑶光刚浸水的手生疼。
男子捧起她的手,在嘴边呵气。他右肩受伤,仅有左手能动,他专注地帮她暖手。
丝丝暖意钻入瑶光近快要麻木的肌肤,她却?轻轻往回抽手,“有人?看呢。”
旁边的井边,几名小童正瞧着这边。有一小童捂住了双眼,瓮声瓮气道:“非礼勿视。”
其余小童哄笑出声。
“男女授受不亲。”
“可他们是夫妻,夫妻都是这样的。”
小童七嘴八舌起来。
这座寺庙本就荒僻,素日香客都是少见的。故瑶光和段怀悯对?于这些孩子来说,算是极为新鲜的事物。
在他们喧闹的声音里?,段怀悯忽然瞥过去?,夹霜带雪。
那边霎时归于宁静。
“这个叔叔还是这么凶悍。”一小童嘟囔着。
“就是,早知道上回不帮他了。”
几名小童逃也似的跑开了。
瑶光抬眸,“刚刚他说帮你?”
“帮我来伙房取过热水。”段怀悯不甚在意地说,他又攥住女子另一只?手,轻轻抚摩,“不要再洗了,回屋。”
“……我们在这里?吃住,他们分文?不取。如何连活也不干?”瑶光耐着性子解释,“我做的已经是轻松的活计,你且先回去?,莫受了冻。”他若在此,根本没法做活。
可段怀悯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头?盯着那盆污秽不堪的水,里?面还有几根红薯泡着。
好看的眉拧起,“这个,怎么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