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哪里。
她只记得镯子等首饰都置在这妆奁里,素日都有晚衣打点。
并不知道钥匙所在。
信口胡诌出的借口,大抵是圆不回去了。
瑶光宛若葱白的指抚摩着铜锁,岑寂的殿内熏着安神香,那?股气息在弥漫在四?周,铜锁冰冷,她指尖微微发颤。
终于她的手慢慢垂下,宽广的衣袖将手也遮蔽。
“钥匙也不记得放到哪里去了。”女子嗫喏着,她抬眉无辜的望着段怀悯。
“去叫晚衣。”
“可是,大人……”瑶光试图阻止,眸里盈盈秋水,“您究竟怎么了?”
“晚衣。”段怀悯朝殿外厉声道。
……
晚衣本不在殿外候着,片刻后?才匆匆而来,她一进来就察觉不妙。
颇为恭谨地行礼:“段大人,有何吩咐?”
“打开这个妆奁。”男子吩咐着,他始终凝望着瑶光。
而纤楚女子噤若寒蝉,无助地立在那?儿?,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眸中隐含泪光。
晚衣不明什么情?况,大人为什么会这个时辰回来对神女发难?这妆奁并无甚特殊。她这般想着,还是依言走去暖阁里,不一会儿?,手持一串钥匙走出来。
正欲过来开锁。
“离离,钥匙在暖阁。”
却听段大人这般说到。
再见神女,姣容黯然?地僵立着,缓慢地低下头。
“你早上究竟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像是最后?通牒,瑶光意?识到已经东窗事发。她缓慢地蹲下去,伏在地上,伸长手臂从柜底取出那?颗香囊球。
稀薄的麝香味充斥在鼻腔,柔荑一片冰凉,她缓慢地将香囊球递到段怀悯跟前。
男子接过,不必打开,那?股香味已经昭示着其中盛放何物?。
“啪”。
香囊球被?狠狠砸在白玉地砖上,裂开,麝香粉倾洒,颓靡满地。
“为什么?”男子冷声质问?。
他甚少会摔掷东西,瑶光瑟缩着后?退。她不知早上明明瞒过去,怎么还是被?发现。
“我,还不想要孩子。”瑶光讷讷道。
段怀悯见她一副凄风楚雨的模样,心中更是横生恼意?。早晨起?时,他隐约听见楠木柜边有轻微动静。
后?来,他询问?瑶光时,被?她蒙混过去。
彼时他心绪尚可,故并未深究,只当?是离离取看何心悦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