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决定到永安镇,陈杨没带行李,除夕那天陈杨在商场买了衣物鞋子睡衣,给余迟买了大衣,米色,是余迟衣橱中没有的颜色。
余迟高大英俊,米色大衣穿他身上,有种优雅跟荷尔蒙之间的合理分配,足以失神。
他们在海边烧烤,店内生意爆好,隔壁桌不时有人偷窥余迟,陈杨有点不高兴,烤着鱿鱼小声说:“太帅不好,早知不让你这么穿了。”
余迟:“我只看你,不用在意他们的目光。”
陈杨一愣,抬头见余迟在调酱汁,这种分心做其他,没有刻意为之的话,扫去陈杨不悦,还让他心底泛起一丝甜。
他俩早上出门,到半岛海域,是永安镇有名景区,陈杨喝口热饮,转头能看到大海,海水那么蓝,像一匹宽阔的绸子,铺到天边。
咸涩海风吹到身上,有些凉,却又让人心旷神怡,陈杨闻着空气里的孜然味,放下茶杯,转头看向余迟那张令人心动脸:“你以前来过这吗?”
“高中时来过,”余迟背靠藤椅,姿态放松,“这地方以前是渔村,很落后,渔民们依靠精湛捕鱼手艺富起来,家家户户盖起楼房,后面政府开发旅游,不过两年,永安镇就成为内地知名景区。”
见陈杨听得认真,余迟接着说:“五年前,他们建起大学城,引进六所大学,为当地就业领域提供支持,现在靠大学城,周边村落都没了,建为别墅度假区。”
大学城能让企业跟政府达成合作协议,同时推动当地旅游,餐饮,酒店等服务业兴盛,间接带动就业人口不计其数。陈杨明白利益,不意外这样的改变。只想起余迟下午要拜访的老师,陈杨好奇道:“你老师目前是?”
“退休返聘。”
余迟夹起凉拌泥螺给陈杨,“他是教授,在大学城一所高校任职。”
陈杨看滑溜溜的灰色泥螺,有点皱眉,见余迟自然地吃着,他依葫芦画瓢,蘸上料汁,尝试性咬一小口,拢起的眉随嚼动逐渐舒展。
腌制过,没有腥味,爽脆,有一股酒味。
陈杨评价:“特别,这地的海鲜,”但不愿意再尝,继续吃着龙虾,“你老师教什么专业?”
余迟喝口红茶,看着他:“细胞基因改造。”
陈杨深思,后懵懂地问:“那是什么?”
余迟说得浅显易懂:“我们现阶段培育稀有品色花卉是细胞变异成果,医学上对腺体细胞拆分重组,可切除部分损伤腺体进行移植。”
陈杨闻言,只觉余迟老师研究领域复杂,腺体移植相关学科分得细致,就像脑科一样,而教授多为专业领域佼佼者,陈杨不免说:“你好像没往移植方面走。”
“他是我大学老师,”余迟似想起过往,淡淡笑,“我读博已经决定未来研讨生物工程。”
“挺好,有目标。”
他们在海边聊到两点,才出发去余迟老师家。
去的路上,余迟说他老师七十二岁,陈杨以为老态龙钟,见到真人,说五十陈杨都信。
老师叫郑永昌,鬓角已经银白,但精神矍铄,气质非常好,真正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得知余迟到了,亲自出来接的:“两年没见,余迟沉稳不少,还很精神。”
“老师没变化。”余迟笑着跟郑永昌握手。
之后向郑永昌介绍陈杨:“我男友,陈杨。”
陈杨心瞬间提到喉咙口,意外余迟敢对长者如此介绍自己,难道不怕被奚落或不认可。
作者有话说:
陈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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