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嗯,我不饿……”
今天周六,余迟上午去单位开会,抽不出身,陈杨陪郑绒出来找房,郑绒见到陈杨略显失落,又没表现出来。
现听陈杨跟余迟讲电话,郑绒心烦,转头望向窗外,目光一顿。
结束通话,见郑绒不吃饭,望向窗外,陈杨喝口水说:“看什么?”
郑绒转回视线,悄声分享:“那男人挺帅,就看着穷,干体力活。”
陈杨很无语:“你偷看别人,还嫌人家穷。”
“实话实说。”郑绒示意道,“不信你看。”
陈杨侧眸望去,外面有辆货车,烈日下,一个普工在卸货,他体型魁梧,穿着陈旧宽大的衣裤,肩上摞着两袋几十斤重面粉,走进餐厅后门,很普通场景。
陈杨却在看清男人面容时僵在原地,陈杨认出此人,是赶集市场吃米粉时见到的男人。
陈杨胃忽然一阵难受,手心都出一层汗,他试着转开视线,身体无法动弹,像松鼠跳到树下,跺脚恐吓,它不会跑,反而先僵住不动。
“帅吧,”郑绒轻快说,但他声音像从水里传来,带着涌动回音,“不用紧盯吧,他跟余迟哥相差十万八千里…”
渐渐有丝慌。
“陈杨?陈杨?”
郑绒拍他一下。
陈杨一惊,下意识回神,看到郑绒清雅的脸,眼神担忧看他:“没事吧,怎么突然发怔?”
“没事,突然想起工作。”陈杨收起表情,放在桌下手指却在发抖。
“啊?”郑绒茫然,无法理解陈杨这都僵住,神色间还有惶恐。
陈杨再次望向窗外,货车驶离,但在市区见到男人的惊悸尚未散去,紧跟着一连串疑问浮现,男人在城中村,怎么跑到市区,他故意的吗?还是巧合?
陈杨不认识他,见到男人却油然恐惧,仿佛被一条锁链,紧紧束着,陈杨拼命挣扎,身体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支撑不住自己去行动。
余迟到的时候,陈杨在b大,情绪平稳,见到余迟还是去碰他的手。余迟微笑,握住他的手说:“等半天了吧。”
余迟手指温热,手在他掌心没一会,陈杨指尖染上热度,令他心里都踏实起来:“还好。”
“我把郑绒送回宿舍了,”陈杨接着说,“今天保洁打扫房子,明天工人给郑绒搬行李。”
作者有话说:
紧张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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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测下】
余迟知道他办事可靠,没不放心,转开话题说:“看电影吗?学校剧院今天有上映电影。”
“好,去吧。”
夕阳渐渐西沉,两人走在校园中,余迟把买的贝果给陈杨。陈杨说餐厅饭菜一般,没怎么吃,现在看眼贝果也没拿,他之前挺喜欢。
余迟明显感觉他不对劲,明明早上精神抖擞,现在却有些消沉,他垂眸看他:“怎么,郑绒烦你吗?下次我来。”
陈杨说:“没有,我能应付,你忙自己的。”他并不觉得替余迟办事麻烦,相反有种他能为余迟分忧解难的满足。
他烦,从遇到那男人开始,可怎么告诉余迟,自己对见两次面的陌生人有敌意,这很莫名。说不定对方压根没想遇到他,只是巧合。
陈杨慢慢走着,到校园后林,周围绿树成荫,没什么人,陈杨目光落草地上说:“没事。”
安静半晌。
余迟说:“陈杨,有什么事都能跟我说。”
陈杨一愣,发现自己的情绪影响余迟,他抬手拍拍余迟胳膊,笑道:“我有点什么都跟你讲,你不得被我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