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举动都是给刘髆铺路!他担心刘髆年纪太?小登基以后无法稳住江山,所以让两代丞相都表示四皇姐的能力更适合成为?皇储,再用女子不能担当储君的理由拒绝立储……如此?一来,父皇就能遗诏封四皇姐为?摄政长公主辅助年幼无法服从的刘髆做皇帝……”“殿下,您……”广陵国?相一阵头疼。刘胥却觉得自己的分析极有道理,叹息道:“父皇果然?最爱老五,我们所有兄弟加起来都比不过老五!”“殿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广陵国?相淡然?问道。刘胥道:“父皇如此?处心积虑扶老五上位,得先问问我们其他兄弟答应不答应!”随后,他对国?相道:“为?我准备荆条!”“殿下,您——”国?相震惊。刘胥道:“我明日找大皇兄负荆请罪!”…………刘据此?次回长安,除了诸侯王进京必不会忽略的各类礼物和贡品,还带上了李婉君母子和他新纳的南国?土著女生的一对龙凤胎。“就不知父皇见?到洛儿?和烟儿?后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逗弄龙凤胎的时候,刘据神色略带忧郁。李婉君见?状,安慰道:“妹妹生下的两个孩子无比可爱,陛下见?过以后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如此?一来,委屈了你和进儿?。”刘据怜惜地看着李婉君。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但为?了加快迁入南国?的汉人和本地土著的融合,他不得不纳土著首领女儿?为?妾,并和南蛮女子生下一对龙凤胎。李婉君自小接受世家女的教育,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夫君身边唯一的女人,所以她虽然?发自内心的崇拜堂姐李显君,羡慕李显君和上官桀的和睦美好,却也能温柔大度地对待刘据身边的每个女人,与她们姐妹相称,相亲相敬。“此?次入京,除了必要的觐见?朝贺,我还打算请父皇正式册立你为?南国?王后。”刘据深情道,“以前?我是太?子,不能轻易立太?子妃,如今我只是诸侯王,我希望你能做我的王后。”“可是——”李婉君不敢接受:“进儿?才?是殿下的长子。”“他是我的长子,但他和他的母亲不是我爱的人,”刘据道,“我爱的是你和畅儿?,我只想立你为?王后,畅儿?为?王太?子。”“殿下——”李婉君不知如何是好。身为?女人,她希望成为?丈夫身边地位最高的女人,身为?母亲,她希望她的孩子能继承丈夫家业,但是——“担心进儿?恨你?”“……”李婉君低头,不敢回答。刘据道:“所以我故意把他留在长安。”“原来……”“我以前?怨恨父皇爱四皇妹胜过爱我,对二皇弟寄以厚望却忽略了身为?皇长子的我,”刘据道,“如今自己做了父亲才?知道人心无法公正,能表现出?不偏不倚已经是圣人。”“殿下——”国?相入内禀告:“广陵王求见?。”“不见?。”刘据不假思索道:“他几次三番害我,如今还有脸登门!”“但是——”“但是什?么!”刘据沉下脸色:“他敢大吵大闹,你们就通知京兆尹把他轰走!”“京兆尹哪里敢……”
国?相无语。刘据道:“京兆尹不敢动广陵王,但京兆尹的人可以把事情闹大!让长安人全知道这件事!”“殿下……”国?相无奈,低声道:“广陵王殿下此?次前?来并没有大吵大闹,他是来负荆请罪的。”“负荆请罪?”刘据抽唇冷笑:“刘胥居然?还懂得负荆请罪?”“广陵王殿下此?次确实?是负荆请罪,现在就跪在外?面,坦着上身,背着荆条。”国?相小心翼翼道,“臣恳请殿下让广陵王进入,免得受寒着凉。”“他两次用巫蛊手段害我,事发后被父皇罚在广陵封地闭门思过,如今想背着荆条在雪地里轻轻一跪就获得原谅?!做梦!”刘据拒绝接受刘胥的负荆请罪。石德见?状,劝慰道:“殿下,广陵王殿下对殿下做的事情不可饶恕,但这里是长安,您是广陵王殿下的兄长,若让陛下知道此?事,难免怪您不体谅手足。”“你们让接受他的道歉?”“至少在长安,您必须接受广陵王殿下的负荆请罪。”众人一起劝刘据。刘据看了眼身边的李婉君,又?看了看孩子们,叹气道:“罢了罢了,我姑且收下他的负荆请罪。”……负荆请罪的刘胥在雪地里跪了半炷香时间,冻得身体发僵,正考虑要不要放弃,却见?刘据走出?,为?他披上裘皮:“四皇弟这又?是何必?”“因为?我想让大皇兄知道我诚心悔过。”刘胥装腔作势地表示:“我若再生禽兽举动,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四皇弟——”刘据假装被刘胥感动,扶刘胥入内室暖身。……暖炉在手,刘胥的身体逐渐从僵冻中恢复。看着聪明灵动的刘畅和新出?生的龙凤胎,刘胥心中有恨却假装温和,反问刘据:“皇兄远在南国?,可知长安近年来风云变幻?”“四皇弟有话直说。”“父皇有心立刘髆做太?子。”“五皇弟?”刘据错愕:“我听闻父皇两次提立储,朝臣们推荐的都是——”“那些都是幌子!骗我们放松警惕!”刘胥愤愤道:“父皇真心想立的人是老五!”“何以见?得?”刘据想知道刘胥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刘胥道:“我看过石庆和刘屈氂呈报给父皇的关于储君人选的讨论奏章,历数大皇兄和我们兄弟的种种过错与不足,唯独老五的部分是轻飘飘的一句年纪太?小,难以服众。”“可奏章也肯定了四皇妹的能力与人品,认为?她最适合成为?储君。”“适合不代表可以。”刘胥道:“她是女子,女子绝无可能成为?储君!父皇是故意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他喜欢四皇姐,看重四皇姐,忘记养在椒房殿的五皇弟!”“五皇弟如今还在椒房殿?”刘据面色骤变。“不错。”刘胥见?刘据面色大变,撺掇道:“父皇若无立五皇弟为?太?子的心意,为?何将他交给皇后,养在椒房殿?同样是幼年丧母,刘旦与我当年可没有被父皇交给卫皇后抚养。”“这件事……”刘据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