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喏。”桑弘羊欲退下。“等一下!”刘彻喊住桑弘羊,摸着下巴道:“干脆直接下诏书?,所有进出玉门关的商队都?要缴纳至少两成?的利润!具体什么货物缴多少利润,这事由桑弘羊你来核算!”“喏。”桑弘羊喜上眉梢。桑弘羊走后,刘彻笑容可掬地对霍去病和?李令月:“你们果然对朕至忠至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姣儿怎能不?爱父皇,”李令月道,“至于霍哥哥,他的忠诚,父皇比谁都?清楚。”“你们说得很对,朕很喜欢。”…………霍去病主管大汉军事,出了未央宫便前往将军幕僚府处理军务。李令月于是独自返回侯府,一番休憩后命人将宛若带到面前。“喏。”少顷,老妇领着宛若来到房门外,隔着屏风对公主道:“禀告公主殿下,宛若带到。”“知道了。”正靠在?榻上看书?的李令月示意?贴身奴婢将宛若带到跟前。“喏。”奴婢上前,将宛若带进房间,绕过屏风。“民女宛若拜见公主殿下。”无须奴婢提醒,宛若已经下跪行礼。此刻,她很后悔,更感到无比的害怕,为自己在?敦煌期间继续使用宛若这个名字的鲁莽傲慢而后悔,害怕四公主还记得甘泉宫中那个和?自己针锋相对的神女宛若。“宛若是个好名字。”李令月放下书?卷,命宛若抬头,道:“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也叫宛若。”“能和?公主殿下的故友同名,是宛若的荣幸。”宛若小心?翼翼地说道。李令月道:“她和?你一样是个聪明又?富有才?情的女子,不?同的是她的人生?太过顺畅,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因此心?高气傲不?知宫廷险恶,最终触怒父皇,死于非命,连尸首都?不?能得到体面收敛。”“那……”“她的死,其实我?也有错,”李令月补充道,“那时的我?太年轻,喜欢争强斗胜,非要和?她比一个高低,间接害了她的性?命。”“殿下……”“她被?父皇处死后,我?为此自责了很长一段时间。”说话?间,李令月起身,走到宛若身前:“你愿意?代替她接受我?的补偿吗?”“公主殿下,您——”李令月的话?让宛若又?惊又?喜,一阵莫名的心?跳加快。[你真是个蠢货,几句好话?就把你哄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上次能杀你!这样照样能杀你!你等着瞧吧!]“制”系统发出严厉的嘲讽。受困于系统三原则的它明知李令月此刻早已认出宛若身份却不?能对宿主宛若说出事情,于是尖酸刻薄讽刺宛若,怨恨自己当年怎么就选了这个废物做宿主!可惜,宛若早已习惯系统的尖酸刻薄和?无时无刻的嘲讽发言,达到麻木不?仁的境界。
反而是四公主的言论让她有所触动。神女宛若之死涉及宫廷阴谋,至今秘而不?宣,只有当事人知晓内情。可见她是真的为害死宛若这件事感到愧疚,所以才?对我?说这番话?。李令月将宛若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温情脉脉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敢信我?,这很正常,你毕竟在?李广利身边受了太多苦,难免变得胆怯多疑。”“公主殿下,我?……我?……”“你以后是打算留在?侯府为我?做事还是去女子学堂作为师长教化他人?”“做师长?教化?”宛若惊呆。李令月:“你这等有才?学的女子,应当成?为师长教书?授业解惑,为天?下女子开路,而不?是被?李广利拴作奴隶,每日鞭笞,一生?埋没,死于槽枥之间。”“我?这样的人……我?这种人也可以……可以……”宛若的眼眶逐渐潮湿。这一刻,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浮现系统给她看过的未来会?出来的一句诗: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当然可以,每个有才?学的人都?可以……”李令月勉励地看着宛若。她知道宛若此刻被?她的话?语触动。“哪怕我?曾经——”“被?你杀死的李季本?就是个该死的东西?!”李令月道,“我?夫君掌管河西?军务,常有河西?官吏来侯府述职。李显君向他们问过你,他们说你为人和?善亲切,在?敦煌郡的乡村推广土豆期间做事认真踏实,每次随运粮马车去军营都?会?为戍边兵卒读家书?、写家书?。除了李广利兄弟,敦煌郡内几乎所有接触过你的人都?喜欢你,说你是受过圣人教诲的贤人。”“圣人?贤人?”宛若苦笑。这两个词语让曾以神女之名与孔孟交谈的她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圣人是否真实存在?,但我?相信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圣贤,包括你。”“……我?……我?这种卑贱之人怎么可能成?为圣贤?公主殿下莫要说笑。”宛若既心?虚又?惶恐。李令月笑了笑,说道:“诸子百家也大多来自乡野。”随即,她让奴婢带宛若下去歇息。宛若跟在?奴婢身后退出房间。也许是被?“诸子百家来自乡野”这句话?触动了之前数百年的记忆,退出房间的宛若脑海中不?再回响“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耳边却有一个声音不?断说——“圣贤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刚才?演得可是太棒了,如果我?没有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一定和?宛若一样被?你骗得晕头转向。果然,政治家都?是天?生?的演技派。不?愧是我?精挑细选的宿主。]宛若走后,“换”系统夸赞李令月演技绝佳,将宛若忽悠得差点当场下跪表示要“士为知己者死”。李令月闻言,正色道:“你怎么敢断言我?刚才?只有作戏没有真情?”…………李广利意?识到自己没有退路,等消息的半个月时间一直埋头苦学,虽然没能学完《千字文》,却也终于不?再是个识字不?过百的半文盲。半个月后,他如愿进宫,必要的流程结束,立刻找到李夫人和?李延年,开门见山:“你们以后可要随时帮我?!”“兄长,你……”李延年无语凝噎。李夫人扶了下额头,苦笑道:“兄长,陛下身边确实遍地是机会?但也随时可能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