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蝴蝶来了兴趣,这种矿石听上去就相当实用。
“您果然和寻常的雄虫不一样。”
亚雌被噎了一下,缓了一会儿,说道,
“我当然不一样,我和所有虫都不一样。”
椅子上的虫说道,他看向安塔纳,金眸里兴趣盎然,
“我大概能猜出你的目的,你是为反叛军第一军团的首领报仇?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为他效忠?”
安塔纳直觉这只雄虫和资料中说的不太一样。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已经进入兴奋状态的金蝴蝶却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我懂了,你之前说,那些高高在上的雌虫或雄虫,从来都没有把亚雌放在眼中。
你拥有着强大的技术能力,却因为既没有雄虫的尊贵基因,也没有雌虫的强大身体,得不到相应的重视,直到你遇见了反叛军的首领。”
“他看重了你的才华,提拔了你,所以他对你有知遇之恩,你费劲了一切都要为他报仇。”
金蝴蝶的眼眸中明晃晃地透露出有趣,他陷入思索,但很快就摇摇头否定了之前的猜测,
“不对,他如果这样,你不会认为雌虫和雄虫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虫。那个首领的骨子里依然轻视着亚雌,你不是为了他而复仇。”
“反叛军第一军团的首领迟早会死的,不死在兰斯特手中,也会死在你的手中,你对他并没有忠诚。”
“你想掌控反叛军第一军团,用亚雌的身份,让那些傲慢的雌虫和雄虫们狠狠地遭遇滑铁卢。”
“这个我懂,表演性虫格,被忽略的群体总是想要争取到最多的关注,哪怕是负面与攻击。”
“你之后联合起其他虫,把联邦搞得翻天覆地,也是出于这种情绪吧。”
“那些自以为是的雌虫和雄虫,被他们从来看不
起的亚雌玩弄于股掌之中,看着他们因为你跌落神坛,看着联邦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心里面是不是有一种畅快之感?”
金蝴蝶的语言剥开了安塔纳的伪装,这只一向平静的亚雌,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眼睛发红地看着椅子上的虫。
“你所谓的复仇只是一个理由,为了亚雌的权益更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亚雌不用像雄虫那样,一生都被困在繁衍上,可以去找社会上的任何工作。
亚雌也不会像雌虫那样,在危险的战场上拼搏,为了精神力的安抚,只能跪伏在雄虫的脚下。
正常的亚雌压根就不会想着去参与到这个畸形的雌雄婚姻关系中。
“我真是小瞧您了,卡修殿下。”
安塔纳几步走过去,俯身伸手死死掐住了金蝴蝶的脖颈,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挤。
被直接说破心底想法的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你想用我和这些雄虫来威胁兰斯特?”
金蝴蝶说道,他的话语依旧顺畅,就像是脖子没有快被掐断一样。
“您分析得很对,不如您来猜猜?”
安塔纳笑起来,神情中已经开始带着点癫狂。
金蝴蝶皱起眉。
安塔纳的想法,归根结底就是一点——他想搞事。
最好是能极大刺激到那些高傲的雌虫或者雄虫的大事,然后以被轻视的亚雌身份,把所有的虫都拖进尘泥。
想到这里,金蝴蝶悚然一惊。
有什么比联邦全体高级雄虫一同死亡更大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