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爷哎!让他们先自食恶果,战战兢兢一段时日,夹在我大周和傲舜之间还敢当墙头草,真不怕死!”
卫知徵直接接了一句,言辞犀利,安望飞想了想,也道:
“最重要的是,若是如此,傲舜军便无法向怀义驻军求援了。”
“妙极妙极!华弟此计当真绝妙,谁让这是他傲舜天下独一份的‘宝箭’呢?”
卫知徵忍不住击掌大笑,那双凤眼勾起,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徐韶华听到这里,也只是轻轻一笑,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让卫知徵下一刻便不由得开口道:
“不是,华弟你这么淡定,莫不是你早就想到此法了?”
“以彼之箭,还之彼身。明乐兄知道的,我这个人素来比较记仇。”
徐韶华浅笑盈盈,一双桃花眼内,乌丸墨瞳被日光映亮,却是那样的沉若瀚海,几乎可以让人的灵魂都沉溺进去。
卫知徵瞧了一眼,便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这才知道以前的华弟对他又多么宽容。
如今涉及家国安危,他不留情面起来,简直吓死个人!
武取义这是也才从怔神中回神,他看着徐韶华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满意,一番欲言又止之下,武取义还是决定等此战结束再议。
帐中一时安静,徐韶华喃喃道:
“算算时日,半月前俘虏商长陵,证实傲舜军在我大周边境潜伏的消息也已经送至京中了,也不知京中如今是何光景?”
武取义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由笑了:
“这次怕是要让那些个尸位素餐的家伙急疯了吧?”
与此同时,金銮殿上,关于傲舜军驻军怀义国的消息已经连议了五日,这对于素来三日一朝的大周来说,重视之意不言而喻。
这五日,平南侯座下之人直接把右相一党骂的狗血淋头,就连民间如今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传唱其右相不顾边疆安危,执意裁减军费之事。
再加上如今国子监中也有不少学子归监,有清北学子更是直接将本次乡试的考题默了出来。
一样接一样的实锤砸下,哪怕是权势滔天如右相,如今也不由得沉默了许多。
至于右相一党,现下更是个个夹紧尾巴小心做人,安王也因为误打误撞拦住了右相的减兵,在民间也被人称颂。
以至于这一败局中,右相最恨的人不是平南侯,而是安王!
右相与平南侯之争落败,可以说是时运不济。
可若是安王,那只能是安王有心算计!
右相自诩自己这么多年对于朝堂的局面也算是尽在掌握,对于安王这么一个又贪心,又怕死的小人了解的也是透彻。
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被他狠狠的刺了一刀!
不过三日间,京中茶楼酒馆全是对他的抨击诋毁,这不是安王有意安排又是什么?
但如今局势紧张,右相只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还在参他的御史,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