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见徐韶华过来,一脸欣喜:
“徐同窗你真的来了,这大冷的天,还让你跑一趟,实在是不该。”
张寒等人纷纷冲着徐韶华拱了拱手,徐韶华摇了摇头:
“我与诸君皆为同窗,况且,此前观诸位的祭舞小有所成,今日若是能中,正好可与诸位一贺!”
徐韶华这话一出,众人面上不由带上了喜色,吉祥话谁不爱听?
“那就借徐同窗吉言了。”
随后,一行人簇拥着徐韶华朝岁考的试场而去,张寒知道徐韶华第一次来,遂介绍道:
“我大周国子监的岁考分六艺和文试,先考六艺,后考文试。不过,这六艺可择一而考。”
“如我们乐艺出众一些,此番便会只考乐艺,但相应的,我们便只能去考与乐艺有关的官职。”
“那不知诸位同窗此次可有目标?”
徐韶华这话一出,张寒等人相视一笑,张寒这才低低道:
“这次是我们运气好,听说宫里已经开始重建凤殿,想必要不了几年圣上便要迎娶新后,太常寺下辖的乐署也要重新选拔一批官员,若是运气好,我们应当不会分开!”
张寒如是说着,他们这些人已经考过了乡试,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对于后面的科举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而国子监的岁考正好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只要他们能做官,日后兢兢业业上值,六年京察,总有出头的日子不是?
“这倒是一桩好事。”
“可不是,当初我能来国子监时,早已经及冠,四书五经虽不敢忘,可破题,解题的本事却大不如前了。
幸好我们在乐艺上也有些天赋,倒是不至于最后只有一个举人的功名,碌碌无为。”
虽说穷秀才,富举人,可在见识过京城的繁华后,谁又愿意回到祖地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呢?
况且,只要他们今日在京中扎了狠,他日子孙代代相传,焉知不能坐一坐那王侯至尊之位!
徐韶华听了这话,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路总是越走越多的,此番便祝诸位同窗能心想事成,遂心顺意吧!”
说着,一行人已经到了岁考的试场外,考生与观摩的监生从不同的门进入,徐韶华进去后,随意捡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次的考题还是云门大卷,张寒等人出场的晚,可却表现的最好,相较于其他组的疏漏,他们十人不管是乐舞的切换,还是古语的吟唱都几乎完美,主考的署正等他们表演结束之后,直接让他们准备明日的文试。
张寒十人这会儿心脏嘭嘭直跳,一出考场直接抱在一起,激动的差点儿哭了出来。
“只要过了乐艺,后面的文试不成问题!”
“一次就过!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那还要多亏徐同窗一直为我们纠错才是,否则只怕还要出不少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