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曹青一人过去到底让人不放心,凌秋余到底与他同出一县,这便跟了上去。
徐韶华目送二人离开,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此前二人水火不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倒是成了欢喜冤家一般,见不得又离不得。
随后,众人就地分了屋子,徐韶华和徐易平一间,二人刚进了屋子,僧人便送上了茶水,很是妥帖。
那茶似乎是寺里自制的茶叶,喝着,很是清甜,徐韶华喝了一杯,润了润口。
随后,这才更衣洗漱,可等徐韶华洗了一半,这才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徐韶华匆匆擦了手脸,推门去看,便见凌秋余一脸无奈的在院外:
“凌兄,你不是要与曹兄同住吗?”
“别提了,曹青那屋子只有一张小床,我二人同住怕是要叠罗汉了。”
凌秋余也没有想到会是那样,那明尘见状都愣了,随后这才反应过来,是南院久不住人,此前一间屋子的床腿断了,这便用这间屋子的顶上了。
随后,又只放了一张小榻凑数,倒是忘了补齐家具。
“那倒是辛苦凌兄来回跑了,方才望飞兄一人住了一间屋子,我送凌兄过去问问。”
“好。”
凌秋余点了点头,他这会儿也乏的很,给他一个床他倒头就能睡下!
随后,徐韶华敲开了安望飞的门,安望飞对此倒是欢迎:
“成!凌同窗便与我同住一夜,不过我方才渴极,喝光了茶水,这便请师傅重新上一壶。”
“不必安同窗费心了,我洗漱一下,我们且先睡下吧。”
随后,凌秋余去要了洗漱的木盆和巾子,等他简单清洗了一下,回到屋子的时候,便发现安望飞已经睡了回去,不过他将外头一半的床留给了凌秋余。
凌秋余见状,不由勾了勾唇,而等他上床前,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下意识的摸到了茶壶,却没想到,里面竟是满满当当。
“安同窗可真是个好人啊。”
凌秋余喃喃的说着,随后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一气喝了下去,可一杯尤不够,结果凌秋余一下子喝光了一壶茶水,连他自己都不由得有些汗颜。
喝过了茶水,凌秋余吹了灯,摸索着躺在了床上,可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茶水的缘故,凌秋余一时竟是睡不着了。
随后,凌秋余索性推门而出,却不想刚出院门,便撞上了一个僧人:
“小僧见过施主,施主可是姓凌?”
凌秋余点了点头:
“师傅寻我何事?”
“有一位姓曹的施主,请施主前去赏昙花,还说……他想起了一些考前的事,要与施主细说。”
“什么?”
凌秋余面色不由一变。
翌日清晨,素来清幽宁静的泰慈寺被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天际。
“杀人了!!!”
彼时,徐韶华正在一处僻静的空地练剑,他将自己随手折下的木枝收入袖中,立刻朝声音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