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你,他……”
“木烈原本是右相派来监视我的人,不过现在嘛,他是我的人了。”
凌秋余一时惊,一时喜,而徐韶华将那画像递给木烈:
“木烈,你在右相府有些年头了,此人你可曾见过?”
木烈接过画纸一看,下意识道:
“这不是春嬷嬷吗?春嬷嬷是个顶顶和善的人,当初我初入相府时,受了委屈,还是她给我做了糖包子……”
凌秋余听到这里,又哭又笑:
“是了,婶婶最拿手的就是糖包子,饴糖混着猪油,一点点就很甜,很甜……”
凌秋余说着,终于克制不住,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股子浓郁的薄荷味直冲天灵盖,徐韶华放下薄荷油,有些歉疚道:
“是我的不是,让凌兄心神大乱,这才有此一灾。”
凌秋余摆了摆手,笑比哭还难看:
“没有徐兄弟,我也,我也找不到此事的根源。今日之事,先写过徐兄弟了,我,我还需要点时间。”
“那是应该的。”
徐韶华如是说着,等凌秋余离开后,他却忍不住抿了抿唇。
右相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徐韶华微微失神,等他看到桌上已经失了温度的茶水,这才蓦然回神。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一桩桩事,便是一颗颗圆莹的珠子,若是能有一根线将其穿起来,哪怕是右相又千百种准备,他也有办法让他伏法!
徐韶华将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不急,他一定会抓到右相的尾巴!
时间一晃已是两月,碍于当初徐韶华在朝堂之上的战斗力,百官之中已经没有会明枪明刀去参奏徐韶华的人了。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些有心之人便将重心放在了徐韶华的差事上。
徐韶华坐在值房,这会儿已经将第三份有问题的文书挑了出来,等将手里的文书看完,徐韶华直接拿着手里一沓文书朝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景帝正在看韦肃之新递来的折子,今年雨水丰沛,风调雨顺,晏南一代的作物这时已经结了穗,韦肃之还特意画了一副田间画,让景帝不由得龙心大悦。
“圣上,徐给事中求见。”
景帝一愣,随后放下折子:
“快请!”
徐韶华进去后,刚行了一礼,还没有拜下去便被景帝叫了起,随后便见景帝笑呵呵道:
“这段时日徐卿都未来朕这里,今日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徐韶华闻言,无奈的看了一眼景帝: